“拳势排山,生裂虎豹,这位义士好身手!”
“义士?这只大虫已经留下买路财,现在轮到你了。”
“可敢留下姓名?”
“洒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齐鲁响马,鲁焕林!”
......
“此番岭南之行有何感想?”
“天下英雄豪杰辈出,此前洒家坐井观天,幸得梁兄担待,否则怕是早已埋骨他乡。”
“鲁兄一身胆气,当真不愿踏足【武神】?”
“我辈武夫当自强,何须假借他人手!”
“今后可有打算?”
“听闻淮扬是个好去处,只可惜江南商贾雅士靡靡,振兴武道当为人先。”
“后会有期。”
......
“多年未见,梁大人还是神采依旧。”
“老夫来此地任职,听闻鲁兄已是江南武道魁首,可否如愿?”
“不过凡夫俗子间的虚名罢了,三十年来寒暑功,终究难敌术士一朝醍醐灌顶。”
“寻常术士早已不是鲁兄对手,何必妄自菲薄。”
“犬子入道十载,位及七品,已非凡人所及。”
“没有传人?”
“当今世道何来尚武之人?只恨此身腐朽,未能报答大人知遇之恩。”
“后会无期。”
......
赵曜缓缓睁眼,回忆着脑海中支离破碎的片段,他看到了一个初出茅庐的草莽成长为奋发图强的武师,最终却落得英雄迟暮的结局。
鲁焕林所习拳脚名为大洪拳,讲究架子大开大合、刚劲有力,练至高深处却又融合柔劲、暗劲,从而刚柔相济,连绵不休。
即便此地盛行的漕帮船拳,也难敌其手。
更难能可贵的是,哪怕到了生命尽头,见识过各方术士神通,对于年轻气盛时错过命途一事,他依然无怨无悔。
江南拳道第一人,实至名归。
不禁唏嘘,这世道当真不给他人争锋的余地,多得是阴邪奇诡,少了点勇武热血。
夏启良打量着他那即便端坐在地,仍然笔直挺立的身板,好奇道:
“第一次施展神通,感觉如何?”
“酣畅淋漓!”
赵曜站起身,稍稍活动筋骨,见夏启良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不禁纳闷道:“子安你难不成想与我比划比划?”
“有何不可?”
“可你不就是个算命先生么?”
“呵呵,我身为偃师术士,若只会单纯的相面卜算,梁叔又怎会派我来保护你?”
“那就过两招?”
“点到为止。”
说罢,只见夏启良右手摆出拳架,左手却藏于袖中拨算,口中还提醒道:
“我自幼学习八极拳,如今也算登堂入室,加之命途赋予的术算神通,克敌制胜往往仅需一招,你可要小心了。”
“放马过来便是!”
刹那间,冰天雪地中拳风炸响,两道身影交汇而过,扬起的积雪漫天飞舞。
待白雾散尽,仅有一方安稳站定。
“你连暗劲都已习得?”
“我又不知你的路数,自然示敌以弱。
要我说呀,子安你这八极拳不够纯粹,心思太重,欠缺了一往无前的气势!”
“呵,拳脚功夫不过小道尔!”
赵曜嬉笑着将嘴硬的他扶起,不经意间却注意到一值默不作声在外观望的梁司隶,此刻眼中写满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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