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二哥晋升之时,五公子在屋内来回踱步,强烈的恐慌让他几近窒息。
或许同为庶出的缘故,他与六弟素来感情最好。
然而昨天二人照常在庭院玩耍,打闹间,年幼体弱的六弟却突然没了声息。
等到他急忙寻来大夫时,雪地上早已没了六弟踪影。
原本以为是六弟捉弄自己,便没放在心上,然而今日一整天都没有见到对方身影,让他心中不由得产生一个可怕的想法——
难道真的是自己失手杀害了幼弟?
可问题是......
尸体究竟到哪去了?
......
得知六子死讯,沈家主并未声张,反而吩咐仆人开始上菜。
对宾客们告罪一声后,便一脸沉重地带着七爷向后堂走去。
确认了命星没有感受到威胁,赵曜这才睁开眼,对着身旁的夏启良道:“咱们的份子钱怕是白交了......”
“急啥,该头疼的人是沈宝勋,咱们该吃吃,该喝喝!”
夏启良一边夹菜,一边没心没肺道:“难得找到良配,如果他还想今年晋升七品的话,今天这个黄道吉日怎么也不会错过,否则就得往后推迟一年。”
“死人了也照办?”
“那不然呢,下午的时候迎亲拜堂都完事了,整个淮扬都知道沈家二公子今日抱得美人归,晚上也就是举行一下晋升仪轨,邀请圈内人来作个见证罢了。”
赵曜这才知道原来沈宝勋在家里排行老二,叹息道:“他这婚事可太晦气了。”
夏启良冷笑道:“呵呵,死了个最不起眼的老六,一整天都没人发现,临到晋升时却抖落出来,八成是有人在故意恶心他。”
“你的意思是那阴神七爷也掺和在里面?”
“不然何必等到现在方才告知?”
赵曜对这些富贵人家的腌臜事不予评价,只希望沈宝勋若是晋升失败,别忘了还欠着自己人情就是。
见桌上的鲈鱼着实肥美,早已饥肠辘辘的他正欲动筷,不料先前的婢女匆匆跑来身边,侧耳道:
“赵大人,王爷唤你过去一趟。”
“我?”
见婢女神色慌张,支支吾吾地说不清事,赵曜朝夏启良打了声招呼,便起身跟随婢女往庭院走去。
眼前青翠欲滴的竹林渐渐稀疏,显露出一片紫花树海,那位头戴面具的吴王正蹲在落花雪地间面露苦恼。
听到二人走来的动静后,他站起身,拍打着落在赤袍上的苦楝花,开口道:
“赵佐使,你来的正好,瞧瞧本王发现了什么?”
闻言,赵曜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白茫茫的一片点缀着些许紫红。
若要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也就是其中夹杂着些许土渣。
正欲开口询问,却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环视周围,唯独此处积雪看着不太干净。
联想到阴神七爷说的话,赵曜心中隐隐有所猜测。
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吴王笑道:“赵佐使果然是心思缜密之人,一眼就察觉到了端倪所在。
“先前我说此地被人埋了东西,许是尸体也说不定,这婢女还不相信,让她通知家主的同时顺便唤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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