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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衡等他点了头才反应过来。
我艹艹艹!
我他妈现在在干什么!
为什么我的室友答应了???
他答应了???
救命他答应了!
!
!
!
!
贺衡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该懂的比祁殊懂多了,这么明晃晃的暗示哪儿能看不出来,完全是刚才拿着传单没仔细看,也没想到一个高中学校食堂会有这种明晃晃支持搞对象的绝活。
生活总他妈狗得让人猝不及防。
但是祁殊已经点头了,他再反悔实在有点欲盖弥彰,只能假装自己看不懂,省得越描越黑。
反正就是吃顿饭而已。
谁规定那个食堂只能有对象的去了?
还搞人狗歧视吗?
贺衡很轻松地说服了自己,利索地准备出门。
中午外头正热,从宿舍楼到食堂也不算近,祁殊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能图省事,在身边没有鬼的情况下就去直面30°的高温。
能凉快当然还是得凉快点。
把一只鬼带在身边不难,把一个净魂阵带在身边也不难。
但是把一只待在净魂阵里的鬼带在身边,还得保证阵法稳固,这需要一点技巧。
至少在正宗茅山道教典籍里没有这样的技巧。
当然,祁殊画的这种改过的净魂阵本身就不在人家的典籍里。
祁殊又蘸了点水,在原本的阵法上添了几笔,那只刚才还怎么样动弹不了的鬼就走到了他身边。
贺衡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室友连番动作,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思想上可能是有了什么误区。
可能还是一个不小的误区。
其实贺衡刚刚进门的时候也觉得有哪里不太对来着,好像闻着他们屋里有一股烧过纸的味儿。
贺衡当时还想问来着,但因为整洁的宿舍太让人震惊,再加上和那只鬼友好的交流十分令人愉悦,他又把这事儿给忘了。
现在想起来是有点奇怪,贺衡又往垃圾桶里看了看,还真的看到了一堆纸灰。
——是刚刚祁殊焚招魂符的纸灰。
黄表纸燃后的灰和普通的纸燃后的纸灰不一样,前者轻,有一点风就往上飘,而且一捻就细细碎碎地沾在手上,染的手指灰一层。
贺衡小时候跟自己奶奶住在一起,逢年过节都看老人家烧黄表纸祭天,有时候也爱捏着烧完的纸灰玩,能分辨出来。
这就是焚了黄表纸之后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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