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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娘听了这话就微笑:“什么下辈子,还远着呢,能把这辈子过好了,不辜负这一回转这个人身,就够了。”
众人都称赞应是,又喝了一杯。
钟太太在柳太太耳边轻声问:“如何?”
柳太太只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但看着茭娘的眼,已经和原来有所不同了。
酒席散后,各人归家。
柳氏忍不住又对茭娘道:“哎呀,这柳太太,我还担心她又像前几天一样,谁知今儿完全不是这样。
这人啊,怎么变的这么快?”
茭娘今儿多喝了两杯酒,面上有些微红,对柳氏笑着道:“她变不变的,都和我没有关系,娘啊,我们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够了。”
那些纷争,那些议论,都和我无关。
柳氏仿佛明白了女儿的画外之音,并没有把女儿的话当做酒话,而是又露出微笑,女儿如此,自己这个做娘的,也就完全放心了。
往来应酬,各处酬酢,很快就过了年,吴能他们来到新渝,也有三个来越。
吴能和柳氏商量着要回去,毕竟苏州那边还有店铺,还有牵挂。
茭娘是舍不得爹娘回去的,不过茭娘晓得,爹娘也是定要回去的。
因此茭娘也没有再留,只是给吴能夫妻准备好了行李,又叮嘱他们一路小心,也就送他们回乡。
这一回,茭娘把吴能夫妻送到了城门口,王太太她们也来送吴能夫妻,长亭复短亭,吴能夫妻饮了一杯送别酒,也就叮嘱苏桐几句,上车离去。
茭娘眼中的泪忍不住落下,王太太她们劝了几句,也就各自上轿打算回城,茭娘刚要上轿时候就见来了一乘轿子,轿子前面的人还有些眼熟,像是柳家的丫鬟。
茭娘和众人都愣住了,果然轿子到了跟前停下,丫鬟掀起轿帘时候,柳太太的脸露出来,她对茭娘微笑:“原本该来送送的,谁知家里有事,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
“多谢柳太太了。”
茭娘已经收起眼里的泪,对柳太太露出端庄笑容:“柳太太若愿意,肯听我几句话否?”
柳太太哦了一声,抬头看向茭娘,难道说她真的已经忍不住,等柳氏一走,她就要露出对自己的不满来吗?钟太太已经上前对茭娘道:“苏奶奶,这……”
茭娘伸出手阻止钟太太:“放心,我对柳太太,全无别的意思。”
说着茭娘已经对柳太太道:“其实呢,这些话,我一直都对柳太太说过,无奈柳太太还是把我的话没放在心上,如此,我只有再重复一遍。”
柳太太的神色更变的惊讶,茭娘已经缓缓地道:“虽说我是个女子,可也晓得君子坦荡荡的道理。
我说过的话,就会做到。
那一天,我对柳太太说过,柳太太若不愿意和我来往,我是不会怪你的,今日,我还是这样说。”
柳太太在轿子中抬头,见茭娘面上笑容十分灿烂,阳光照在她脸上,面前的女子,仿佛有着无尽的勇气。
这些日子以来和茭娘的交往在柳太太心中一一划过,原来,自己真的错了,执着于不应该执着的事,从而让自己陷入迷漫之中,无法自拔。
但是,柳太太还是又问出来:“若有一天,苏奶奶你,同样遇到我这样的境地,你该如何?”
茭娘唇边的笑带上一点点嘲讽,接着茭娘把那丝嘲讽收起:“按说,这样的话,不该我来教柳太太的。
她是她,我是我,何必为了别人的事难为自己,这是其一。
其二,我和柳太太交往时候,并不是因为我是你娘家兄长的妾的妹妹的身份,而是这新渝城知县奶奶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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