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庆任命地翻箱倒柜给她找来一盒擦脸的珍珠粉。
平日里宁晚心不乐意用这个,不喜欢那个气味,涂在脸上觉着腻人。
现在风水轮流转,根本没有她嫌弃的余地。
“娴妃那边查出什么来了?”
魏澜瞧着神色有些恹恹,咸福也没有多想,替他添了杯温热的水,饶有兴致道:“娴妃打户部尚书府里出来,那个老匹夫一向精明,从来就没见他站过队,咱们的人一开始没查出什么不同,后来我让人顺着娴妃的生母查了一查,您猜怎么着……”
“她生母跟忠勤伯的侧夫人一母同胞。”
而忠勤伯的侧夫人是安岁禾的生母。
“哎……”
咸福被他把想说的说完了,笑着叹气,“……什么都瞒不过师父,您早猜到了?”
“不,”
魏澜端起茶杯饮了一口,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搁下茶杯,“先前没想到,你说的时候杂家脑子过了遍陛下和先皇婚娶的文书。”
咸福心里突然有些怅然,他家师父这个脑子,若不是入宫做了太监,科举之路得有多顺遂。
然而他面上并不显露,笑道:“师父暂且将就着喝白水吧,太医说了,你身上带伤,还是少饮茶为好。”
魏澜自己本也不是多娇贵的人,闻言自嘲一笑。
“娴妃在府里的时候很能讨老贤王妃欢心,老王妃缠绵病榻那段日子,当时还是侧夫人的娴妃没少照料,她手里能有老王妃的旧物不足为奇。”
“也是赶巧儿了,”
咸福还是跟魏澜解释这其中的来龙去脉:“安岁禾的生母求道胞妹那里,户部尚书的夫人因着陛下登宝跟着女儿水涨船高,最近风发意气,行事粗糙了很多。
赶上娴妃失手损坏了老王妃赐下,听母亲这般一说,想了个祸水东引的损招。”
“可惜圣上对郡主态度不明,怕惹火烧身,干脆先从她身边宫女下手,也好借此试探圣意,”
魏澜嗤笑,“她倒还算有脑子。”
“……皇陵的安太嫔那边,”
咸福问道:“是否需要动作?”
魏澜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她这么喜欢招摇母家的关系,杂家怎么好让她失望呢。”
“……是。”
剩下的无需他多言,咸福跟了他这般久,自晓得如何处理。
“安岁禾……”
魏澜嗤笑一声,“杂家不找她麻烦只是因着腾不出手,她倒自己送上门来……”
咸福早就明白他家大人从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却想不明白,魏总管奸名在外那么久,怎么仍然有人乐此不疲地嫌命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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