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毕竟儿子是王爷,一家之主,她做了决定,也该说与他知晓,太王妃这般,也是为了叶箫竺明白,夫君为天的道理,省得儿子把她宠坏了,日后无法无天!
打从宫中回府的襄王自始至终阴着一张脸,负手的拳,青筋毕现!
吩咐范辛前往血金阁兴师问罪!
金量命不焦不躁,只让人把那天的执行者带过来,那人见事情败露,如实交代,说任务失败,他根本没看到,是以才胡说了一个答案。
话音刚落,他的首级已滚落在地,惊目圆睁,殿后的红衣女子见状,长山眉微蹙,终是没有上前。
但听阁主对范辛道“诚奉无能者项上人头作赔礼。”
死得太轻易,没有一丝痛苦,范辛只觉金量命的态度很敷衍,“这便罢了?你可知,他的胡言乱语害我主子不浅!”
不满意?那他只能忍痛割爱,“黄金退一半儿。”
说这话时,金量命的心在滴血!
“金子不是问题,重要的是相信血金阁的办事效率才会找来,结果令人失望,”
范辛轻蔑冷哼,“你们的名声,大约就要败了!”
金量命那淡然的面容终于显出一丝不耐,“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本座已让步,你还想怎样?”
到手的黄金,焉有还回去的道理,是以在金量命看来,肯还一半儿金子,便是最诚挚的致歉,再敢咄咄逼人,他就要考虑杀人灭口了!
看出他眸色微变,范辛不再啰嗦,甩袖离去。
襄王府中,英王闻讯过来看他。
蛰伏多年,毁于今日,襄王只觉自己得不偿失!
正在喝闷酒时,长随过来回禀,“爷,宫里人打听出来了,诚王与皇帝说自己是失忆……”
“失忆?居然只是失忆?”
襄王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这鬼扯的理由,“皇上老糊涂了吗?难道看不出来那小子的异常?他绝对不是真正的梁延成!
那个胎记有问题!”
猛砸的酒杯,也无法消弥他的不甘与愤怒!
英王摆摆手,示意长随莫再提此事,“下去安排几个舞姬过来。”
“三哥莫想太多,父皇不可能因为这一件事就对你生了芥蒂,你只管放宽心,寄情歌舞,放松自己。”
放松?他如何放得下?你认为对的事,所有人都认为是错,那种不被信任,被当作无理取闹的感觉,真的很让人窝火,无处发泄!
丫鬟又换了酒杯斟满,他一饮而尽!
半醉间,恍惚瞧见殿中有个舞姬,眉目有三分像她,却不是她!
他的双手,沾染了那个女人的鲜血,他从不会做噩梦,因为不爱,但是他爱的女人,却因此一事,永生都不肯原谅他!
日将落,张云雷有事要去找季慕惟,这会子出去,晚膳大约也不会回家用,叶箫竺干脆去寻了彦晓一同到钰娇那儿看望梁延彬。
最近他似乎安静了许多,不再说胡话,只是神色越来越寂静,再无往日的光彩。
钰娇看着他这番模样,格外心疼,时常自责落泪,“若不是我胡闹,他也不至于如此。”
事已至此,叶箫竺只能往好处去劝,“但若不是二弟出事,你也不会知道自己这么在乎他吧?”
梁彦晓亦劝道“是啊,二嫂勿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指不定哪天醒来,二哥突然就好了呢!
只要现在他身子康健就好。”
听此劝慰,钰娇心里总算好受了些,只盼梁延彬能恢复如常笑容,快乐生活。
酒宴归来,张云雷进门后未见她身影,有些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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