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我自禁地入口分别后,我仍能找到你。”
谢启南轻声,“我方才那样待你,你不生气么?”
段清渊疑惑地侧首看他,“我为何要生气?”
他云淡风轻,一手顺便抖开那把平时充作武器的折扇,很是自在地扇了扇,“你分明是明了此事与我父相关,又知禁地情况不明,不想让我涉险而已。”
他又很快收扇,用扇骨轻砸了下手心,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阿南,我之前就觉得,你这个有话不能好好说的问题,不能改改么?”
谢启南古怪地看过来,“你就只想说这些?”
“别的倒是也有。”
段清渊想了想,“如果你不嫌我话痨,我还可以再多说两句。”
“愿闻其详。”
段清渊道:“以你性格,应当不会顺着我兄长所言行事。
为什么明知可能是骗局的情况下,还要跳下井来?”
谢启南动作一顿,“你方才在井边,没有见到段如松?”
“不曾。”
段如松似乎嗅到了一丝异常,眼底闪过一丝讶异,“你的意思是……他没有同你一起下来?”
谢启南停住脚步,回过头来认真道:“确实如此。
我原本想要将他直接打下井底,但你们临仙谷这里不知住了什么大人物,将他救下,还顺手把我卷下了深井。”
段清渊不带感情地“啊”
了一声。
“看来……可真是件麻烦的事呢。”
-
谢启南补充:“我倒是也想过,是否可能是你父亲本尊大驾光临。
不过我坠井之前瞥到过一眼段如松的神色,如果那道灵力来自于你们谷主的话,他也不会那么惊诧了吧。”
段如松总归能辨认出自家亲爹的灵息。
谢启南的目力极佳,在黑暗中依然能视物分明,他清楚地看到了段如松被人救出井中时脸上那副愕然的神情——那绝对是个连段如松也不知晓来路的存在。
段清渊闻言只是笑笑。
他转过头,看着前路。
这洞穴虽不像方才的井外一般漆黑,但也光线昏沉,四面石壁上嵌入了壁灯,幽幽地照亮前路。
他在想,谢启南口中神秘的大人物,究竟会是谁?
临仙谷禁地,是一夕之间段月亭提出来的,在此之前,他们临仙谷行事坦坦荡荡,没有任何事与物需要对人遮掩。
而现在,他们阴差阳错来到这个禁地,却对一切一无所知,就好像莫名其妙地涉足一场阴谋。
谢启南显然明白段清渊在想些什么。
他也转过头望着看似无尽的前方,低声,“你觉得路的尽头会是什么?”
段清渊笑道:“我想不会是宝物。”
谢启南道:“我觉得也是。”
是宝物就不会将临仙谷自家的子侄驱赶出去,然后生拉硬拽一个陌路的他进来。
哪有平白无故将自家的宝物拱手让人的道理?多半是此地隐藏了什么段家的秘密,不足为外人道。
若非不可对人言,段月亭怎么会三令五申地严禁族人出入禁地?
但济世救民的临仙谷,又能藏什么呢?
那个来路不明将他推下密井的人,又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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