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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如此类。
璟帝又一颤抖,总算想起来他本人就是晟国皇帝。
他的头还没从晕眩中缓过劲来,却觉得身下人挣扎中瘫软下去。
他定睛一看,四王爷本人已经被自己捂到晕厥了过去。
门外人仍在悲鸣:……我大晟国之危——
璟帝连滚带爬从床上下来,夺路到门前,将门一把拉开道:——混账!
晟国如何,岂是你能左右的?!
门外贺时当场跪地,呼天抢地道:陛下,南夏张君狡诈,四城盐铁,万不可轻易与之啊!
璟帝头疼欲裂:不过是四城盐铁,户部何至于哭丧至此!
朕已经晓得其中利害,今后必然加倍提防张君;如今这专卖权也不过是卖个人情,以后南夏是晟国囊中之物,取回又有何难?!
贺时:陛下英明……臣来时见汪太医在此徘徊,说陛下急招来此为四王爷医治,不知……
璟帝:……那就医治吧。
他已经对这屋子有了畏惧,当下疾步而走,留下太医随从贺时等人在门前面面相觑。
宫人跟随璟帝踉跄离去,贺时站起身来,看向身边的太医。
太医也站起来,看了眼贺时。
贺时:汪太医只管医治,贺某人在此候着;有什么吩咐的,只管招呼一声。
太医叹气,入得屋内。
他来到床前,见四王爷倒在床上,一副刚刚还在被翻红浪的模样,浑身旖旎痕迹,衣不附体,意识不清。
太医是出入后宫、见过大世面的人,他此时定了定神,翻了翻病人眼皮,诊了诊脉,检查了下身体,检查着检查着觉得哪里似乎不对,然后就从对方身体里摸出一角锦绣,再一拽,顺利而出,展开一看,是个金缕红底双面绣的银丝盘金打彩锦绣鸳鸯戏水帕子,画面精美,技艺精湛,用料高级,纯粹的帝王用品。
汪太医脑内浮现出刚刚璟帝那衣衫不整慌张离开的模样,眼前不由得一阵晕眩,心想:我晟国是不是要完蛋了。
贺时敲了敲门,走入房中。
他见汪太医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反身掩了门,走近几步,看床上的人已经盖好被子睡得安稳,便问坐着的太医:到底什么情况啊?
汪太医幽幽道:没什么情况。
贺时笑道:你我多年相识,何必如此见外。
我贺某也不是第一次从您这讨要宫闱秘事,又有哪一次真的透露给外人了?每年过年给您压金压银的,不过为了从您这知道的事儿里找些灵感,好去写我那不入流的话本段子罢了。
汪太医此时才提起些精神,看向贺时,道:您现在又想写了?我尤其想念杜小狡娘的故事,那杜小狡娘个儿不高,窈窕妖娆,风情入骨,看过的没有一个不说好;尤其那牡丹花从里幕天席地的一次,又狡又诱,夫君都要死在那里,我这看得也快死一次了。
您什么时候写个续?
贺时呵呵一笑。
他原本是宰相韦鹏派系,与杜渐将军一派势同水火,这杜小狡娘就是他当年写来映射杜将军威慑景帝、权倾朝野之情貌的。
将政敌写成超级离谱大妖女是晟国文臣传统艺能,明眼人一看就懂;汪太医是太后的人,最近几年才入了圈,没经历过党争,对这些旧事也不太熟悉;是贺时将自己笔名透露给他,金银换了些宫廷秘事,两人关系比寻常人深厚些罢了。
贺时试探道:您这边,还是得给太后汇报,对吗?
汪太医忍不住又叹气。
他喟叹道:璟帝啊璟帝,前有为易容先帝容貌者遣散后宫,今有为继承先帝容貌者下药强睡,这要是报给太后,一切都要乱了套了;其余那几位外封藩王,还不得闹起事来?璟帝,糊涂啊!
贺时:……还真睡了?
汪太医一脸痛不欲生,道:今晚宴席上,汝西王那副模样本就令人生疑,如今一想,他要那二十万兵,怕不是为了防备自己再次遭殃;结果这一到晚上竟又被下了药;璟帝,糊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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