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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聂先生说完脸色就一变,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杜将军眼看场面僵持了起来,说了一句冒犯,伸手抓住了剑身,任由剑刃也割破了自己掌心,将佩剑前段向下按去。
陛下。
他恳切道,臣有一个建议,可以让韦相将功抵过。
聂先生仍不回话,杜将军就当是默许了,说道,韦鹏之女为贺时送信,也已经来到此地。
她若是得知父亲冒犯陛下,必然惶恐,臣建议留她做一些军务文案工作,交给臣下看管。
聂先生看向韦鹏,韦鹏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道:臣谨遵陛下吩咐。
他们几人本来已经约好不再使用“陛下”
这称呼,这会儿都忘了个干净。
韦鹏心底有些惶惶,不知道该谢杜渐还是该踢杜渐,觉得爱女到了政敌手下必然要受欺负,但这事的根源在自己身上,又觉得自己被人拿捏了,一时间都感觉胸腹闷闷,有些上不来气了。
聂先生将剑丢在地上,走回桌边,冷着脸坐了下来。
他那日在张君床上陡然听见嫡子来到,七魂六魄飞出去一半,一脚竟将张君踢了下去,又被后者扑回来按住硬塞了两个缅铃绑在一侧。
这场面已经十分凶险,如果张君决定动手,他和嫡子都将回到张君囊中,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不利场景。
但张君最后竟又放走嫡子,就不由得让人生疑。
聂先生当日惊疑不定的状态似乎给了张君很多新想法,现在身上的痕迹也渐渐消退,他必须要搞清楚这事的违和感究竟从何而来。
最有可能的,就是自己以嫡子为人质离开皇城,确实有张君的默许。
那么南夏皇城内部的斗争,已经非常激烈了。
聂先生从桌下拿出一卷早已经准备好的软布,走到韦鹏面前,道:抬起头来。
韦鹏又一惊:臣不敢……
聂先生:你再说一遍??
韦鹏不敢再说,只得抬起头,由着聂先生处理了他颈上伤口,缠好布之后打了个结,然后将剩下的软布交给杜渐。
聂先生:你自己来吧。
杜将军:……
在杜将军给自己手掌随便裹了一层布的时候,聂先生已经将韦鹏带到桌边,给了他一支笔,道:南夏那边,到底有没有什么可靠的信息?
韦鹏叹道:南夏虽然鄙弱,但信息这块的工作极为优秀,打听不到最新的。
只有一些旧闻,若是抽丝剥茧,应该能找出一些思路来。
杜将军常年驻守边关,也许掌握的比臣更多一些。
聂先生便又招呼杜渐。
杜渐对韦鹏有些唇亡齿寒的帮助之意,又有些想让他赶紧死的愤愤不平,捡起自己佩剑,“噌”
地插回腰间。
聂先生抬头瞧了他一眼,不满地哼了一声。
于是将军终于从这个难得的俯视姿势里看到了聂先生衣领下一些已经有些淡了的痕迹。
杜渐呆了呆,“唰”
地扭头看向韦鹏。
韦鹏迎上他的视线,欣喜道:将军看来是有些内部消息要讲。
杜渐:……
韦鹏:将军为何这样看着韦某?
杜渐:卑职对韦相的胆大妄为,刚刚有了新的认识。
韦鹏惭愧道:韦某已经在反省了,还请将军饶恕则个。
聂先生:你们两个没完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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