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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海洋便又放下笤帚去了厂里。
他一走,徐年就接着把地扫了,院子扫一遍,进屋把岳海洋换下的脏衣服拿去自己那边,用洗衣机洗了。
屋里手机响起来,徐年估计是岳海洋,八成是说中午不回来了。
她晾好衣服跑进屋,拿起手机一看,却是蓝城来的,号码她打过好多次了,棉纺厂家属院的公用电话。
她刚想接,电话又挂了。
一晃小半年,她离开家以后,隔一段时间会打个电话回去,每个月也都会按照离家时说的,寄两百块钱回去,爸妈上班,也不大过问她,反正每个月都收到钱了,而徐伟要上晚自习,周六还补课,所以她平常打电话回去,就都是小弟徐帅接的,仅有一次周六打回去,徐伟和徐帅一起来接。
徐年想了想,就打了回去。
她以为是徐帅,所以当电话里吕恒兰的声音传来,徐年还愣了一下。
这么算来,她都小半年没听过她爸妈训斥唠叨了。
生死两面,从蓝城到瀛城,恍如一梦。
“妈。”
徐年忙把手机放到耳边,呼吸,平息了一下问道,“妈,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上班累不累,家里都还好吧?”
“还行,没死呢。”
吕恒兰一贯的腔调说,“整天让你两个弟弟气死了,你一走倒轻松了,家里也指望不上,徐伟、徐帅两个在家,什么事都做不好,我整天上班,累个半死,回到家还得做家务。”
徐年摸摸鼻子,经历了上一世,小半年留存下来的一点想家之情,顿时缕缕消散。
“妈,徐伟上学忙,徐帅才不刚十二,你多教教他,你跟爸也多辛苦些。”
她顿了顿说,“你看厂里多是双职工,家家还不都这样吗。”
谁家让个六岁孩子带孩子、做家务的,想想她抱着几个月大的徐帅,领着两三岁的徐伟,周围都是职工家庭,别人家做父母的还不是下班回来打理家务、照顾孩子,现在她出来了,又把家务丢给十来岁的徐帅,她爸妈,还真是一如既往。
唯一能庆幸的是她一走,没了女儿当丫鬟,两个儿子也没那么宝贝娇惯了。
“哎算了算了不说这些,儿女都是债,我上辈子欠你们的。”
吕恒兰停了停,问,“徐年,你也该放寒假了吧,哪天回来?”
“今天不才腊八吗,放寒假,怎么也得腊月二十以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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