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池州这下确认自己没有听错,笑容逐渐消失。
当代青年,尤其是娱乐会所的大老板,谁能没有个睡懒觉的坏毛病。
蒋池州并不例外,他表情僵了僵,试图劝说阮软打消这个念头:“宝贝儿,那山很高的,我们爬上去都几点了,说不定太阳早升起来了。”
阮软歪头思考了会儿,旋即说道:“那我们就当是爬山锻炼身体好了。”
蒋池州噎了噎,对上她饱含期待的眼神,嘴唇翕动,再没其他借口。
他无声叹了口气,伸手揉乱阮软发顶,语气温柔得近乎咬牙切齿:“听你的。”
因着第二天要早起,晚上两人洗完澡后没再出门,安静窝在沙发看了片电影。
阮软作息良好,电影结束时差不多就是她休息的时间,蒋池州原先还霸道地困住人,不让她走。
阮软在他怀里扑腾了十几分钟,好话说尽,威逼利诱下,软绵绵叫了两声哥哥,才得以逃回自己房里。
温香软玉方才还在眼前,转瞬怀里就只剩空虚,蒋池州啧了声,也没了继续看片的兴致。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闹钟响起的第一遍,他仍深陷在旖旎梦中,不舍得醒来。
第二遍,他不耐地皱紧眉头,准确无误地按掉。
片刻安静后,闹钟终于偃旗息鼓,来电铃声却紧随其后地响了起来。
蒋池州睁眼望着天花板,这下是彻底清醒了。
半小时后,他顶着头乱发,出现在阮软房间门口。
刚醒不久,因而他双眼皮显得格外明显,线条流畅,起伏蜿蜒,于眼角收了锋芒,少了几分风情。
刘海粘了水,垂落在额前,中和了他硬朗的气质,看着有些乖巧。
阮软抿唇竭力憋着笑,看他脸上苦大仇深的表情,帮他理了理额前碎发。
蒋池州眼皮耷拉,桃花眼里满是萎靡,无声诉说着哀怨。
阮软讨好地去拉他的手,半路被蒋池州截住,他上身弯下来,声音里透着刚醒的哑:“我好困啊,你亲我一下,让我清醒清醒。”
阮软下意识看了眼四周,明知道这个点长廊绝无旁人,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嗯?”
蒋池州拽了拽她的手,鼻间哼出单音。
像个撒娇的、要不到糖的孩子,阮软一瞬间的心软压过了羞赧,她视线落在蒋池州唇上,被烫到似的又匆忙移开。
许是要去爬山,他今天没再穿衬衫,反倒穿了身连帽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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