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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软瞥了蒋池州一眼,他脸上是放弃治疗的面无表情。
“行了,你接下去打算怎么办?把计划给我看看。”
蒋池州丝毫不懂待客之道,方一坐下,立即双手环胸,不客气地仰了仰下巴。
钟遥翻了个一言难尽的白眼,身体却诚实地打开电脑,脸上正色了几分。
阮软瞧他俩说起了正事儿,她左右没事,便到厨房切了盘水果,搁在茶几上时,恰好听见他们在说融资的事情。
她大学专业并非主修金融,好些话题都听不明白,见状便自己寻了处座位,安安静静旁听。
隔行如隔山,她听了许久还是一头雾水,睡意止不住上涌,忙从茶几下拿起自己上次没看完的棋谱提提神。
她寻的位置极佳,外头斜阳夕照,暖熏熏的光线挤进窗台罅隙,洒了她一身金光,她微阖着眼,
钟遥正说到兴头,不自觉拔高了音量,忽见蒋池州竖起食指抵在唇间,他下意识歇了声,顺着他视线望去:“睡着了?”
蒋池州颔首,动静很轻地走到她面前,一手托着小姑娘的脑袋,一手从膝弯穿过,将人稳稳抱了起来。
钟遥目瞪口呆地看着蒋池州抱起人,脚步一转,径直进了他的卧室。
“州州,我是不是瞎了?”
蒋池州小心带上门,门锁咬合声响中,听见钟遥梦呓似的问道。
蒋池州勾了下唇,罕见没出口刺他:“没瞎,亮堂着呢。”
钟遥掐了掐脸,还是不可置信,他指了指卧室的方向,说:“你确定,以后就她了?”
“啊,”
心里有种尘埃落定的轻松,像跋涉良久终于找到可以靠岸的港湾,蒋池州弯起眼眸,“就她了。”
钟遥愣住了。
记忆里,已经许久许久没见蒋池州这样笑过了。
他没说蒋池州决定草率,见过蒋池州把她带回这里,见过两人之间熟稔的默契,见过玄关处的鱼缸重新涌动生机,他心里早猜到了答案。
不,或许更早,在蒋池州迷茫着神色问他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时,他就该为蒋池州高兴了。
他的发小,孤独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可以陪他一生的人。
钟遥指尖按住眼尾的湿意,哽咽着道:“州州,我好替你开心,来,抱一下……”
蒋池州笑着,然后一脚把他踢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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