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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池州好似听到笑话,一时间笑得停不下来。
冉盈盈哪里能猜透他莫名其妙的笑点,朝顾星源求解。
顾星源脸色一点一点沉下来。
蒋池州好容易止住笑,眼尾未褪去的嘲讽,瞥了顾星源一眼,笑道:“好啊。”
*
女伴当着蒋池州的面把他的联系方式拉黑,也不要他送,拽着一片红酒污渍的裙摆,往山下走。
蒋池州无所谓地笑笑,他没了甜言蜜语的心情,只找了靠谱的人稍她一程。
到底是自己的错,跟戏弄人似的,怪不得别人生气。
他抽了根烟,径直给阮软打电话,问清楚她在哪里,直接到棋院门口接她。
她坐上车,扣安全带,脸上带着些许风尘仆仆,像匆匆跑过来的。
她开口,声音依旧冷冷淡淡,细沙的女声:“我们去哪儿啊?”
蒋池州心里罕见地升腾起一丝心虚,她那样乖,他倒不好意思骗她了:“有个聚会,想带你一起去。”
阮软了然,他们这些人出入某些场合,不带女伴总是说不过去的。
“我该怎么做?”
她费力思索,竟直率地问了出来。
蒋池州拐上山道,抽出手安抚她:“别怕,做你自己就好。”
阮软似懂非懂,直到见到了顾星源和冉盈盈,她才算真正懂了蒋池州那句话。
她仓皇抬眼,山间雾霭散去,幽幽日光倾洒下来,落在他轮廓,那双眼,果然是带着事不关己的冷漠。
她心口像被砸了个大口子,寒风呼啸,夺走连日的平静,她被搅得生痛,四肢百骸阵阵发冷。
他需要的根本不是女伴,他只是,想让她彻底死心。
那日她拐弯抹角问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顾星源会不会吃醋。
原来这就是他的回答,以如此惨痛的代价。
蒋池州密切关注着她的反应,她明明深受打击,眼眶水雾似的染了一圈红,却依旧站稳脚步,半点怯弱也不露。
这样场景并不是第一次,与她初见那天,他也怀揣着同样看戏的心理,将人引到门口,帮她推开那扇门,等着她撒泼闹事。
可她没有。
一如现在一样,安安静静地看着喜欢的人和别人亲昵,悄悄地把眼泪流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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