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北觅做得疯狂,却更加沉默。
屋子里只回响着秦露娇媚出水的叫唤和呻吟,而北觅却似乎连喘息都在极力克制。
柔软的身体被他肆意地摆弄,弯折到发痛,但是却带来了巨大到能吞噬整个灵魂的快感。
秦露的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
北觅没有看到,因为这次,他在闭着眼睛冲刺。
要射的瞬间,他拔了出来,射在了秦露的肚子上。
“别动。”
北觅闷闷地出声,“我去拿纸。”
他拿来纸巾,细细地给秦露擦干净,胸口还在随呼吸一起一伏。
他抱了抱被做到脱力的秦露,在她头上的发旋处落下一吻,“睡觉吧,快天亮了。”
转身走回了客厅的沙发。
秦露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纳完公粮就走人?拔屌无情比她玩得还溜?!
秦露是堵着气睡着的。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她翻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给瑞秋发过去一个消息,告诉她今天自己不去公司了。
然后忽然觉得口渴,正要起床找水喝,就听到门响。
北觅手里拿着一个袋子走了进来。
“酸奶,草莓味的。”
秦露没理他,径直走到卫生间去洗脸。
出来的时候,看见北觅正弓着身子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两只手肘撑在膝盖上。
听见声音,他抬起头,正撞见秦露的眼睛,里面没有他担心的嘲讽,或者过多的同情,反而饱含了委屈。
就像第一次见她,别人面前张牙舞爪的秦露,被北觅看到时,是寂寞和委屈的。
“我又没逼你跟我上床。
你不乐意就直说啊!”
秦露把毛巾甩在北觅身上,被他一把接住。
“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
你觉得我跟那个王八蛋高新卓一样,就是看上你的身子了是吧?现在乘人之危,替你交了医院的钱,好让你肉偿是吧?”
秦露气哼哼地往身上套衣服,“那行啊,要不要我起草个交易合同,来给你签字啊?”
“我刚才去医院了。”
北觅忽然说,“我妈醒了,问我是谁帮忙交的住院费和手术费。
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秦露的动作停住。
她气北觅对她不冷不热,有所隔阂,可她自己连名字都没告诉过他。
秦露直起身,“秦露。
秦朝的秦,甘露的露。
真名。”
秦露离开之前,跟着北觅去看了他妈妈。
她自称是北觅在学校的朋友。
北觅的妈妈并没有多问。
有时候成年人的装糊涂是一种对现实无奈的妥协。
北觅是个每天都拼命打工的穷学生,怎么会突然之间认识了这么有钱的朋友?
他的妈妈只能选择相信自己儿子的决定。
她拉着秦露的手,谢谢她对北觅的照顾,说得秦露脸红。
她哪里对北觅照顾了?
北觅的妈妈又说自己的身体没问题了,很快就能出院,一定尽快把她给垫上的钱还上等等。
秦露急忙说自己不等钱用,要她宽心养病。
然后匆匆告辞,逃出了医院。
————小剧场————
作者菌:请选择一种植物来形容对方。
秦露:薄荷——干净清醒,优雅乐观,生命力顽强。
北觅:草莓——有时酸有时甜,但切开的每一个侧面都是有爱的心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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