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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好下场。
等幼主成年,将权力重新夺回时多多少少会起冲突。
这是相权与皇权之间存在已久的矛盾,古往今来都是如此,有涉权力必有流血。
但世受皇恩,总要有所回报,而帝王托孤,正是时候。
陈俨基本猜透了他父亲的心思,尽到了劝说义务遂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
他坐在廊下接着背书,陈懋遂问︰“这阵子睡不着?”
“对。”
陈俨被他打断,应了一声之后又接着往下背。
陈懋看他裹着毯子低头背书那模样,又问︰“家里床褥不合心意么?”
陈俨认真思考了一下,回道︰“大约有那么一些原因。”
“究其缘由,恐怕是因为一个人睡故而睡不着罢。”
陈懋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还不忘笑话一下某人以前的自以为是︰“以前不知是谁说过,这世上两个人挨在一块儿睡觉能睡得着简直是不正常。
如今——”
陈懋稍顿︰“不知你体会到这不正常没有。”
陈俨闻言略忿忿地接着往下背了几句书,忽然又停下来,回道︰“我不记得,那就一定不是我说的。”
陈懋淡笑了一声,本打算不与这个自欺欺人的家伙继续说了,往前走了两步却还是停下步子转头说了一句︰“处理完藩府的事就回杭州去罢,信誓旦旦说在京城待一年,你当真熬得住?”
“……”
一年之期是陈俨与皇帝的约定,但陈懋却清清楚楚。
陈俨似乎有些咋舌,一时间不知回什么,半晌才极其坦诚地说了一句︰“我认为父亲这话说得极好,故而我会尽快处理掉这些乱七八糟的隐患,好让父亲大人做起辅臣来省力些。”
陈懋笑着摇摇头,实在拿他没有办法,遂径自回房去了。
夜已深,尚书府屋顶上却栖着一只身手敏捷的家伙,将一封绑着石头的密信,从顶上扔了下去,恰好就落在走廊前面的空地上。
石块落地的声音在这阒寂夜晚格外清晰,陈俨裹着毯子起了身,往前走了两步,停下来弯腰拾起了地上的东西。
小白喵呜叫了一声,跟着陈俨就一道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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