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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抱着儿子说了会儿话,逗弄了会儿小儿子,宇文邕就回来了,脸色本有些黑,见着儿子,也只是缓了一缓。
“父皇。”
宇文璟已经不怎么害怕高大的宇文邕了,轻声唤了一句。
宇文邕禁不住云澜的目光,摸了摸儿子的头,又看了下小儿子,让人将两个儿子都待下去了,这才道:“是陕州大旱的事情,其实这次灾情不止陕州一地,加之梁州恒棱的獠人叛乱,前者国库银子赈灾后所剩无几,后者是赋税太重所致。
当政才知道国家一团乱麻,也不知道之前堂兄怎么想的。”
云澜让宫人都退出去了,自己起身替他倒了一杯茶道:“喏,先消口气吧。
国家大事本不是一蹴而就的,其实要我说,你都没想到用你梦中见到的法子么?”
宇文邕看着云澜道:“你是说从僧侣手中拿钱?”
云澜想了想还是有些犹豫:“你我这种情况,自然信奉天有神灵的,只是天下的神灵和地上的泥塑菩萨是一回事吗?当然了,还有一个主意,不过呢实行起来比前者更麻烦。”
宇文邕扯着云澜坐在身边,笑道:“快说,快说?我倒要听听还有什么法子。”
“从权贵那里截取银子。
你有没有算过,自文帝以来,直到现在不到三十年,但是大小公侯的数量有多少?食邑又有多少?若是他日你扫平齐国,又会再封多少食邑?他们截取赋税,朝廷自然就穷了。”
云澜淡淡道,心中却是已经翻滚起来。
这番话要是传出去了,自己可就成为所有权贵的公敌了。
宇文邕很快就明白这个法子的好处,比从僧侣手中拿钱更有益,只是阻力也更大。
“这确实是国之大事,草率不得。
若是实行不当,我这个皇帝也不用做了,只能徐徐图之。
所以现在还是只能拿和尚们的钱才充数了。”
云澜眨眼笑道:“自然是该徐徐图之的,不过我倒是觉得你不如慢慢做些改变,比说说父亲是国公,儿子半点功勋没有,就算继承了爵位,这食邑和封赏也该降低一点的。
借口都很容易找到,哪里有儿子和父亲平起平坐的道理?”
宇文邕听了哈哈大笑,使劲亲了云澜一下才道:“不错不错,娘子果真聪慧至极,夫君我佩服得很。”
云澜用手推开宇文邕的脑袋,笑道:“你就夸我吧,哼,当不我知道你之前对杨坚的矛盾态度呢。”
宇文邕无奈道:“是啊,杨坚这个人确实是个有才干胸襟也不错的,只是想到他后来对待宇文家的举动,我真是半点也喜欢不起来。
所以就晾着他吧。”
云澜叹息,她知道宇文邕能说出这番话是因为他正年富力强时,若是他年迈身体虚弱时,为了继任之君为了宇文家,他一定会杀了杨坚的。
“也只能如此了,其实也怪不得杨坚,那叫你的儿子太不争气了?”
云澜摇了摇头道。
宇文邕想到混账儿子宇文赟脸上闪过冷意:“他不像我的儿子,反倒像东边高家的儿子。
咱们的儿子一定要教好,绝对不能是那样的混账。”
“放心吧,我一定好好教我的儿子的。”
云澜暗想,若是自己的儿子是宇文赟那样的,自己会不会下得狠手去?
“对了,我已经遣人往晋阳和建康去了,怎么着也该告诉高纬和陈顼一声,以后和他们打交道的是朕。”
宇文邕想到高纬的作态,便想到了梦中的儿子宇文赟,他真是的不是高家的种投错了胎?
“建康吗?”
云澜想到谢氏祖谢安的坟墓不久之后会被人掘起尸骨都被人随意抛掷,就不忿极了。
“陛下,我想求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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