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君望施了一礼,温声道:“这位官爷,小生是在京赶考的书生,这位是在下的舅父,今年的科举已然取消,小生原本是想在京都待到明年再考的,但日前舅父来京找我,说我母亲病重,是以小生不得不放弃科考,赶回家去,在途中我二人遇到了恶狼,这身血迹是狼血,而舅父也为护我而受了伤。”
他说着,从衣袖中拿出两样事物,递于军士,“这是路引和小生参与科考的凭证。”
守门的兵士随意的看了一下便还了回去,毕竟能进京赶考得都是有功名在身的,不好太过得罪,而且他说的有理有据,没有丝毫错漏,“过去吧,城里‘和春堂’李大夫的医术很不错,为人也好,你可以带他去看看!”
洛君望面露微笑,神情柔和,“多谢军爷!”
“和兴客栈”
虽然不是穹城最好的客栈,却也不差,客来客往的,旅人很多。
洛君望刚牵着驴子在客栈门前停下,就有小二迎了上来。
“这位公子,快些里边请,是住店么?”
小二一身蓝色布衣,笑容可掬,态度热情,“这位客人怎么了这是?”
“嗯!”
洛君望低低的应了一声,“这是我舅父,他受了些伤,小二哥能否帮着扶一下?”
“公子这是说的哪里话,可莫要与小的客气。”
小二手脚麻利的上前帮着把人扶下地,然后一下子将人背到了背上。
洛君望稍稍惊讶了一下,没想到这人个子不高,身体瘦小,却有这么大的力气,自己与他相比,当真是羞愧不如了,难怪世人常言百无一用是书生。
洛君望将行囊从驴子背上卸下,背在肩上,抬头四顾看了看,想给驴子找个地方拴好。
小二似乎知道他的打算,赶紧说道:“客官放心,待会儿小的会将它牵到后院去的。”
“如此多谢小二哥了。”
“哪里哪里,这是小的应该做的。”
说着两人向客栈里走去。
客栈的厢房很简单,一炕一桌,桌上放着一个茶壶,两只杯子,靠床边摆着木制的架子,架子上放着一个脸盆和一条毛巾。
小二将昏迷的人放在炕上,用被子盖好,“这间客房的客人刚退房,这炕还没熄,给这位病人用正好,可要小的叫位大夫来?”
洛君望将行李放好,闻言说道:“不用,我会一些医术,麻烦小二哥拿一些热水过来。”
“好,一会儿就来。”
小二答应着挑帘走了出去。
洛君望慢慢地走到床边坐下,从被子中拿出楼轻尘的手腕细细的把脉,虽然刚才给他止了痛,但要彻底治好断根却不是自己所能做到的。
他出生世家,自幼博览群书,见多识广,于医道一脉,因父亲常年卧病在床,而自己亦是不足月出生身子极差,所以虽不能与寒衣楼的医仙相比,却也是钻研极深的,但这“碧落”
之毒太过霸道,幸好他已逼出大半,只是如今寒衣楼已灭,恐怕医仙已然难存于世,彻底解毒是不能的了,他所能做的只能尽力压制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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