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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雅竹面如黑云密布,冷眼睨着安君尘的容颜,半句不言。
很快,安君尘便惊悚地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脸上可谓是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会儿龇牙,一会儿打颤,在席雅竹眼中瞧来可谓狰狞。
根据追妻指南,做错事了要学会撒娇!
“雅竹……”
嘴巴一扁,容色如泣。
不为所动。
“雅竹……”
一扯席雅竹的衣袖,东摇西晃。
毫不理睬。
“雅竹……”
轻轻一搂席雅竹的胳膊,安君尘把自己的脑袋拱进了人家的胸口。
嗅嗅,香香。
“雅竹……”
屈指往衣领口爬去,慢慢地,渐渐地……
……砰!
“啊啊啊啊啊,我的伤口,好疼啊啊啊啊!”
。
再一次碰到安君尘的伤口,席雅竹再狠心,也被愧疚溢满。
他温柔地扶起了四仰八叉躺倒在地的安君尘,乖巧地给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取过药,帮安君尘清理伤口。
安君尘这人莽夫来的,擦个药,就是一口气把药给倒上去,用手指搓几下就了事,这般下去,这药渗入不深,对他身体可未有好处。
席雅竹小心翼翼地将安君尘半边胳膊的衣裳给褪了下来,看着那被安君尘随意处理的伤口,不悦地蹙起了好看的眉头:“连自个儿都照顾不好,我还指望你照顾我?”
……雅竹,你加上后边那句话真的好么!
“我可以不照顾你,只……”
做你么。
安君尘默默望天。
“只什么?”
席雅竹续道,“你想作甚。
我还未同你算账呢,此前你那般凶煞对我,讽刺我,让你挨上一箭也算作是补偿。”
嘴上讽得犀利,但席雅竹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这上药的动作都轻柔了许多,还生怕安君尘痛着吹了几下,说不出的温柔。
实话而言,安君尘救下他,他岂会不感动,但思及过往种种,这纠结的心又起了。
“……雅竹,你好狠心。”
安君尘胸腔如中了一箭。
取过绷带,帮安君尘扎了一个简单的结,席雅竹淡淡地道:“你当初怎地却狠心那般凶我。”
安君尘不说话了。
给安君尘穿好了衣裳,席雅竹慢慢地收拾着地上的药具:“你今日究竟想作甚,剑蝶是何人,你又为何偏生要化作他的模样,你……唔……”
一吻封缄。
安君尘的吻既温柔,又多了几分霸道,紧紧地扣着席雅竹的脑袋,品尝着他嘴里久违的甘甜。
其实他们分别不过半日的时刻,安君尘却觉宛若分开了多年之长。
越是久不分离,忽而分离,越是难舍难分。
他抱着席雅竹的手都用了不知多少的气力,真真恨不得将人嵌入骨髓,融入血液,而后——
“唔唔唔……”
……将快被自己闷死的对方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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