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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建朝以来,风调雨顺,百废俱兴,安君尘治国手段之高,仅用一年的时间,便平内乱,攘外忧,定天下,如今天下太平,国泰平安,故而国事也没初建朝那般繁忙,加之他处理事情效率极高,故而会有半天的时间,闲出鸟了……呃不,是闲得没事干。
他闲了,席雅竹便不闲了。
这不,他日日都来竹玄殿扰民,今日来啵啵,明日来摸摸,后日来脱脱……
来一两次倒还好,这黏多了,席雅竹便觉不舒服了。
一年前,安君尘忙于公务,他虽被囚于殿内,但至少落得个清静,平素里想画画便画画,想看书便看书,随意的很,可现下,连画画都得担心下一瞬这帝王踹门而入,惊得他墨水点落,坏了一幅画,看书亦是如此,他永远也猜不着帝王会在何时突然出现,抢走你争看得津津有味的书册。
再这样下去,怎生得了。
席雅竹极其需要安静,需要自由的空间,而非日日相缠,不若这爱慕之心还未生,倒先生出反感之心了。
故而这一日,在安君尘再次踹门而入时,席雅竹决定好好跟他沟通了。
让笑眯眯的安君尘坐下,席雅竹温雅地给他倒了一壶茶,看他满脸陶醉地将茶喝下,消了消燥气后,温言道:“皇上近来不忙么,怎地有空常常来此。”
他竟然问朕忙不忙,这是关心朕么!
太感动了!
这等时候,根据追妻指南,应要装可怜,扮无辜,因此——
“忙!
朕近日来忙得是天昏地暗,头晕脑胀,精尽人亡……不不不,精气大失,”
一把鼻涕一把泪,安君尘蓦地握住席雅竹的手,泪流满面,“但是为了你,朕不论多忙都要抽空来看你。”
然而,有些话听前半句便好,再听后半句就……
“如何,雅竹,你感不感动,有未有一点儿爱上朕!”
方才还有些动容的席雅竹,默默地抽回了手,借由茶杯来掩盖脸上的阴色,轻啜一口茶后,缓缓开口:“既然皇上如此之忙,便勿日日耽于儿女情长,多放些重心于国事之上,切莫为了谈情说爱而误了国事,如此罪臣可担当不起。”
瞧瞧,这脸说这话时,幽怨得哟,都黑了一片,这叫什么词来着,对对对,吃醋!
雅竹定是吃朕的国事醋,他定是怪责朕日日醉心国事,不多陪他,故而反语要朕多忙国事,定是如此!
“雅竹,想不到你竟如此幽怨,朕懂的,朕懂的,”
对上一脸迷茫的席雅竹,安君尘含情脉脉地握住了他的手,“怪只怪朕,多日来忙于国事,无暇顾及你,故而让你独守空房。
放心,明日之后,朕定尽快处理国事,多腾些时间来陪你!”
“……啊?”
皇上,您真的懂我的话了么么么么么?!
于是,为了弥补席雅竹独守空房的寂|寞,安君尘将人丢了上|床,好好安慰他空虚寂|寞的身体!
。
再日,一身疲惫的席雅竹将自己同安君尘的对话回想了个遍,觉得自己似乎并未说错什么,缘何他会产生那种莫名其妙“你懂的”
的想法,心里打了几个寒颤,聪慧的他,很快便明白过来安君尘是将自己的话当成反语了。
如何了得!
啪地一下拍桌在起,面对着又一次到来的安君尘,席雅竹决定正话反说,这下,这皇帝便不会误会了罢……罢罢罢……才怪……
“皇上今日来得如此之早?”
“雅竹,朕深觉你一人独处,太过寂|寞,故而便早早处理公务,来看你了。”
身子略微前倾,安君尘附庸风雅地摇了摇手里的金扇,嘴角挑笑。
“皇上日夜为国事操劳,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根据追妻指南,这种时候,必须要表现出男人味,不能似个女子一般哭哭啼啼,状若委屈。
席雅竹却不吃他这套,淡定地侧目望他:“莫怪皇上如此之勤地来我这儿,原是您国事不繁忙之故,如此也好,不必如此操心劳累,也不必担忧众臣日日将蓝颜祸国之名灌于我的头上。”
正话反说,现下他该明了了罢……罢罢罢……
“雅竹!”
倏尔手心一紧,安君尘就握上了他的手,目光里带着满意的光彩,“你竟如此关心朕,如此在意朕的名节,朕好生感动!
你定是责怪朕国事不繁忙,却甚少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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