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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子旧了,同样的鸢尾花没旧,池墨打开柜门,母亲的戏服没了,最里面的杆子,惨兮兮挂着她那件小豆蔻。
短短的小戏服,蒙着罩子,母亲对每一件戏服都视若珍宝,池墨穿的演出服更是特别在意。
池墨将衣服取出来,掸去灰尘。
尘罩揭开,小豆蔻和当年一样鲜亮,青纱朦胧着七岁女童的天真稚气。
池墨恍惚想起又一场演出,那年她十三岁,春叔带戏班到康城给闽南商会老板祝寿,她和母亲唱的压轴,一曲《梨花白》惊艳四座,富春戏班一炮而红。
当时,有个和她同龄的男孩子在台下看戏,男孩眉眼桀骜,样貌不凡,就是太偏执,她在后台卸妆,男孩堵住化妆间门,晃着豪车钥匙,非要请她到翅湾看海上日出,还送了她一块玉。
滴答,池墨的思绪被屋内的座钟牵回。
叶离离也叩开了房门,走到池墨跟前,小心翼翼提醒她时间,“小墨姐,雪柔催我们过去。”
池墨脸上恢复不变的淡漠,“你真和张叔一起喝了南椰的茶毫?”
叶离离叫苦不迭,“你说的对,茶毫是真寡淡,待会儿到了深城,我要大开吃戒,将这淡味儿冲下去。”
见池墨找到东西,叶离离表情复杂,“户口本?池老师,你买了那么多房产,都不用户口本的?”
池墨淡淡道:“一年前,被阿川抢回来了。”
叶离离摇摇头,“你们家的事可真够复杂的。”
池墨不置可否,凉凉地说了一句,“可不是吗。”
叶离离替她打包好要带走的东西,突然盯着脚下,嚷了句:“墨姐,你也太豪奢了吧?”
青年导演很是心疼捡起脚下的玉片,低头继续在书柜、桌椅之间捡池墨掉在地上的碎玉。
叶离离捡干净,摆在桌面铺开,一块心型的缅甸冰种玉拼凑成功。
叶离离大谈可惜,池墨耸肩,“碎玉而已。”
叶离离判断不出池墨脸上的表情,试探地问了句,“春姨的?”
池墨摇头,叶离离的手指瞬间从碎玉表面挪开,“秒懂,那我还是放在这里吧。”
池墨好笑地看着叶离离,“你以为是谁的?”
叶离离:“……”
池墨拎着东西离开,向着身后的导演摆手,“姐送你了,当你这次陪我回富春楼的游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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