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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程询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舒明达一笑,“那他可真就要焦头烂额一阵子了。”
程询也笑了笑。
是啊,父亲要焦头烂额一阵子了。
但是,比起柳阁老那些年呢?
昨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又好像发生了不少的事。
他和父亲都不好过。
但是,他不能因为这些就对父亲手软。
无法再信任。
当然,父亲跟他一样,他确信无疑。
舒明达笑微微地喝了几口茶,道:“你有没有想过,对你们家老爷子用哀兵之策?”
程询挑眉。
“这也是战术!”
舒明达一本正经地说。
程询把一个苹果抛向好友,“我看你是嫌我命长,盼着我早死。”
舒明达笑着把苹果接住,说:“不至于吧?”
“怎么会不至于?”
所谓的哀兵之策,落在父亲眼里,就是服软、求和,不把他往死里挖苦、收拾才怪。
当即翻脸,徒留笑柄,强忍的话,迟早气死。
“你做不来,那就只能过些年了。”
舒明达又把苹果抛回给程询,“削皮。”
“懒死你算了。”
程询拿起果盘里的小刀,手势纯熟地削皮。
果皮宽度相同,中间不断。
这一手,舒明达当然也会,只是年纪越长越没耐心,到这两年,不办差的时候,恨不得把自己当成活死人——除了出口气,什么都懒得做。
他说起另一件事:“黎王府下个月十二办喜事,准备好贺礼没有?”
“备下了。”
程询道,“他倒是好打发,前一阵看中了我收藏的一幅古画,跟我说什么呢?给他临摹一幅一模一样的。”
说着就笑了起来。
舒明达也笑了。
程询把削好的苹果递给舒明达,放下小刀,擦了擦手,“这回我就私底下送他。
明面儿上,还是照章程来。”
舒明达吃了一大口苹果才说:“今儿一早,我家老太爷又絮叨我,说养我这种子嗣,真是得不偿失,单说这种红事,舒家就只有赔本儿一条道。”
“你又不肯让老太爷如愿。
再不让他数落几句,那他这祖父当的也太憋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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