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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询这才知道,自己无意间给她添了小烦恼,于是坐起身来,揉了揉她的脸,“那是凑巧了吧?那些花凑巧都能用上而已。”
“少宽慰人了。
打量我瞧不出门道似的。
一瓶花,有无灵气,一看便知。”
怡君打开他的手,“有时候看着你真心烦。
孩子生下来,要是不够聪明,谁都会以为是随我。”
有个太太太出色的夫君,有些事真挺让人气馁的。
有喜之后,情绪不再是她能够控制自如的,尤其在他面前。
他都知道的。
他下地踏上鞋子,轻轻地把她拥到怀里,“过目不忘的人,说自己不够聪明,你可真好意思说。
我们的孩子,要真是资质寻常,跟我们也没关系,是随文哲——外甥、外甥女随舅舅,没听说过么?”
怡君听他一通胡扯,笑出来,“你是料定了我不会跟哥哥说这些。”
“那是。”
程询笑道,“不然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开罪大舅兄。”
说着拥着她走到桌前,“来,我给你瞧瞧。
这事儿跟写字、作画甚至下棋都有相通之处,最关键的,是布局是否妥当。
其实这就多余用心摆布,我瞧着一大捧乱七八糟地往瓶子里一塞也挺好看。”
怡君又被他逗得笑起来,从他身侧展臂搂住他腰身,“阿询啊。”
“嗯?”
从母亲口中得知他的小名之后,偶尔,她会唤他阿询,语气都是特有的柔柔的,懒懒的。
怡君的眼睛亮晶晶的,“过来,给我亲一下。”
这种时刻的他,让她特别的想依靠、依赖。
他唇畔逸出温柔的笑,转过身,低头深吻一下她的唇。
她抱紧了他一些,双手在他背后交握。
他知晓她这会儿没了学的心思,便只是静静地拥抱着她。
不,是拥抱着她和孩子。
过了还一会儿,她问:“你说我埋怨你跟我打哑谜,到底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我真忘了。”
程询柔声提醒她:“有一回,你窝在床上看书,我在外间看公文,隔着门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你提起了杨汀州,有印象吧?”
“记得。”
怡君立刻点头。
“你说,听阿初说的,瞧着杨汀州最近神不守舍的,应该是杨阁老那档子事儿闹的。
随后问我,他和至亲会不会被连累。”
怡君又点头。
“我就说,他至亲若是没借着杨家旁支的势头行贿受贿,没有实打实的罪行,影响不大。”
“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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