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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脸色一沉。
老臣们互相看看,还以为建安侯要倒霉了,会心一笑。
看那小子还怎么嚣张!
“去把肃之叫来。”
老臣们都很茫然。
怎么跟陆世子扯上关系了?
老臣们暂避去了偏殿,从窗子看见陆瑾施施然走向书房,内侍关上了门。
书房里安静得很,他们抓心挠肺,想听点动静都听不到。
过了很久,陆瑾全须全尾地离开了。
恰好快到午膳时分,宫里按惯例留老臣们用膳。
他们走进书房,准备趁着用膳前的空隙再吵一架。
没想到,正好看到越王一脸严肃地吩咐阿寿:
“孤记得去年新罗商人献了一些老参,拿两支给建安侯。
禁军那边,肃之这个月就不用再去了,在家歇着。”
老臣们心里一酸。
陆家算是半个外戚,王上也能罚陆世子?
真不愧是建安侯,王上简直拿他当亲儿子养!
没过多久,越王赏了两支老参给建安侯,又罚了宁国公世子一个月俸钱,责令其在家反省的消息,就传遍了临安城。
有人琢磨出其中味道。
建安侯的赏赐太单薄了,不像赏;而陆世子的惩罚也不多,不像罚。
两家可能有矛盾,但各有各的理。
手心手背都是肉,越王打也不是赏也不是,干脆赏罚过了明路,这事就算过去了,往后不准再提。
消息一传回府里,陆云娇的圆领袍都被孙氏收走了。
孙氏亲口告诉她,陆瑾什么时候回去上衙,衣服就什么时候还给她。
这段日子不许出门。
陆云娇自知理亏,乖乖蹲在家里,做个贤良淑德的郡主。
然而陆瑜怕她憋得难受,特意告假在家陪她。
她还没“淑”
几天,就和陆瑜“狼狈为奸”
上房揭瓦,闹得陆国公头疼。
陆瑾走进花园时,看到陆瑜和陆云娇在凉亭里下棋。
陆云娇虽然穿了裙裳,却嫌梳头麻烦,拿根锦带随便绑了绑,撑着脑袋聚精会神地盯着棋盘。
他失笑。
云娘就是个臭棋篓子,下个什么劲。
“大哥!”
陆云娇朝他挥挥手,陆瑜也看过来。
他看见她趁陆瑜不备,偷偷换了两个棋子。
他走过去,陆瑜已经拍桌子了,“我这棋不是这样的!”
“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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