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婚礼.
姓谢的同乡?
“来人可报全名?”
谢揽问着,又示意松烟将包袱里的瓶瓶罐罐收好,稍后再说。
门外仆人道:“他自称谢临溪。”
谢揽一双眼睛逐渐清亮,原本的焦灼不安转被喜悦取代。
临溪,正是他义兄的字。
“少……少爷,您慢点!”
松烟看着他疾步跑出门,宛如野马脱缰,想提醒他不要得意忘形。
背井离乡待在京城的两个多月,实在是将他给憋坏了。
不过瞧他还记着门外有人,没有直接从敞开的窗户跳出去,说明还是清醒的。
……
正在前院忙活的冯嘉幼听闻府上来了一位谢揽的蜀中同乡,好奇得紧。
她先前问过谢揽,蜀中有没有邀请的人,路途遥远,须得提前送帖子,他直截了当地说没有。
自称从前曲高和寡,与同窗格格不入。
冯嘉幼起身去往花厅,她比谢揽来得早,不好直接见男客,便绕去后厅隔着一处镂空往厅内望过去。
这谢临溪规矩坐着,略有些拘谨。
以一根简单的桃木枝束发,穿着朴素的淡青色书生长袍,容貌不俗,只不过一路风尘仆仆,无精打采,难掩疲态。
谢揽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花厅,一声“义兄”
出口之前,察觉到冯嘉幼躲在后厅,遂将步伐放稳,喊道:“临溪兄。”
谢临溪忙起身,躬身拱手:“谢司直。”
谢揽正要与他接着客套,又察觉到冯嘉幼离开了,看来她只是好奇过来瞅一眼。
谢临溪见他一直朝自己背后看,也转头,低声道:“适才莫不是冯小姐?”
“嗯。”
谢揽提起来头就开始痛,招呼他坐下,笑道,“你怎么会来?”
“我原本想去大理寺问你住在何处,问路时遇到一位熟人,告诉我你如今身在冯府。”
谢临溪淡淡笑容里藏着几分揶揄,“委实令我错愕,过来瞧见张灯结彩,又真见到你,才信了。
正在心中揣测,这冯小姐须得是何等品貌,短短时日,竟能套住你这匹北地的狼。”
谢揽正要解释,他摆手,“莫与我说流言。”
“是我二叔。”
谢揽的事情谢临溪一清二楚,没必要瞒着,三言两语和盘托出,“是不是难以置信,你一直仰慕我二叔,还曾与我赞叹过当年的冯探花,结果竟是同一人。”
“这……”
谢临溪果真露出震惊之色,“我去到黑水城时你二叔不在,正遗憾与他不得相见。”
“早晚会见到,他如今人在京城。”
谢揽拍他肩膀,“我刚才想问的是你怎么会来京城?祖母呢?”
他义兄的祖母得了糊涂病,本就是去北地找姚姑姑医治的。
说起来也并非亲祖母,只是养育义兄长大的老仆人。
义兄与她感情甚笃,抛下她上京,莫不是……
但见他并无伤悲之色,谢揽才敢放心问。
谢临溪却皱眉:“不是你喊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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