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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段特助愣了:“三爷,那越先生……”
三爷在得知越辞出事的第一时间便迅速发号施令,将手底下能用的精英尽数派了出去,本人也是不顾开到一半的跨国会议,拿起外套便匆匆的上车朝目的地赶去,怎么接了一个电话就打道回府了?
傅培渊淡淡的道:“已经解决了。
还有,和安保联系一下,查查越辞亲生父母那边的身份。”
“好。”
段特助连忙应下。
快到达目的地的车转动方向盘打道回府,他们到公司后不久,傅培渊的心腹保镖也回来了,带回来的第一个消息就是:“三爷,您猜的没错,是傅培天的余孽狗急跳墙试图绑架越先生,那群亡命之徒的头领我见过,前段时间他还跟在傅培天身边,傅培天被捉的那天他恰好没出现,让他逃过了一劫。”
段特助心惊:“一群不成气候的余孽而已,他们怎么会知道……”
知道三爷的软肋在哪里?
除非有内奸。
意识到这一点后,办公室里几个人脸色更加难看。
傅培渊最初得知越辞出事怒容已经恢复平静,他的双腿交叠一只手搭在腿上,另一只手摩擦着玉扳指,黑眸半阖,似在沉思,在众人惊疑不定的时候吩咐道:“去查查陈家,着重调查傅培荣近期的一举一动。”
段特助应下,又迟疑的开口:“三爷,您是怀疑大小姐和傅培天有勾结?”
“知道我和越辞关系的人很多,傅缙订婚的时候我有公开,但是知道他在我心里地位有多重的人却少之又少,而这小部分人里能够不怕死的和傅培天勾结在一起的,大姐算是一个。”
傅培天语气平淡的分析,并未被愤怒冲昏头脑,相反的即便是在极度的愤怒之下,他的大脑依旧比任何人都要理智且敏锐,他继续说:“不是她,就是傅缙,又或许她是通过傅缙确定我对越辞的在意,才会给那些人递消息。”
段特助低声跟道:“如果是这样,就坐实了大小姐和傅培天这些年早有勾结的证据。”
傅培渊睁眼,眼含讥诮,他说:“她是不甘心的。
傅家一向男女都有继承权,她当初和傅培天争,好不容易傅培天倒台了,二哥又拿不起这份家业,她以为她可以上位,却没想到被最小的弟弟截了胡,哪里会甘心。”
“可是她当时不是提出将缙少过继给您了吗,这还不够吗?”
段特助说:“当年您被傅培天暗算一枪打中胸口,距离心脏不过半寸,尽管活了下来却也留下了暗伤。
老夫人老爷子提出让您赶紧结婚生子,您执意不肯,说这辈子也不会留下子嗣,大小姐趁机将缙少过继给您,明摆着打的就是继承傅家的好算盘。
您也应了他,会待缙少如亲子,如果真的旧疾复发必定将他培养出第一继承人,即便您日后安然无事,也不会亏待了缙少。
这样的许诺还不够吗……她到底想怎么样!”
这间办公室里留下的都是傅培渊的心腹,尤其段特助,那些往事更是亲身经历过,所以这个时候在面对傅培荣有极大概率叛变算计三爷的时候,才会格外的不能接受,不禁要为三爷鸣不平。
他情绪如此激动,傅培渊的脸色却一如既往的冷漠,仅仅是淡淡的评价了一句:“人心不足蛇吞象。”
不算如果真的是她,傅培荣这次算是走错了棋,不仅没能救出来傅培天,反而激怒了傅培渊,接下来只要拿到确凿的证据,她要面临的那便是傅培渊十倍、二十倍狠辣绝情的报复,绝对是她不能承受的后果。
就在这时,段特助却接到了来自克莱尔的电话,对方开口的第一句便是:“教父要与傅三爷对话,现在。”
现在?这是出什么事了?
段特助将话递过去,傅培渊微微一怔,虽然不解但还是同意了对面的要求,即时打开电脑连同了跨海的视频通话,出乎意料的,这次信号非常的好,一秒连通后对面便出现了诺克斯先生那张削瘦俊美而阴沉的面孔,阴鸷的好似要择人而噬,即便是面对傅培渊依旧没有好脸色。
Y国黑手党教父德克斯特·诺克斯,完全诠释了什么叫做喜怒无常的上位者,上次通话结束的时候还笑的畅快说要和人做朋友,今天再视频的时候翻脸就比翻书还快了,这副阴沉的模样着实让人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
诺克斯先生没有寒暄,嘶哑的声音开门见山说:“我要傅培天。”
怎么反悔了?
在场的几个人错愕非常,这个傅培天到底有多重要,竟然让一个黑手党教父再而三的反悔,亲自要人!
傅培渊脸色不变,却冷静而犀利的问:“他给你惹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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