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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芦在苏府伺候了苏卿白六年,听闻苏卿白回了北疆,又千里迢迢从皇都来到西北王府。
忠心可照日月。
“北疆王病逝,一切本该以国葬标准。
可朕三番两次来要人,黄管家为何敢占着北疆王的尸身不放?”
齐晏声调慢慢,却冰冷刺骨。
“奴才不敢,而是王爷临终前交代死后尸骨化粉,撒入摩刺河。”
摩刺河,苏卿白十三岁时带着一群赤羽鸟在摩刺河帮大齐太子吓退三千敌军。
齐晏周身一痛,只觉得心房被什么东西撕裂,一点一点地碎成渣,彻彻底底。
他这一生已够凄苦,最后走的也如此寂寥,哪怕是死了,也不愿别人去他坟前找他说话。
执拗至此,清冷至此。
“皇上,奴才斗胆替王爷问一声,您原谅他了么?”
“原谅了。”
“既原谅了,为何还会忧心到白了头?”
“每一夜,孤苦难眠,每一天,蚀骨难安。”
北疆的土地每一处都有林桑的气息,他战死沙场,死后骨灰撒在北疆的大地上。
他对谁好,谁对他好,为谁活,为谁死,大智若愚的林桑向来分得清。
陆蝉抓了一些沙土揣入怀里。
“蝉哥,我今天在集市上看见一个人卖牛肉羹,要二两银子一碗,太贵了太贵了,他怎么不去抢。”
林桑愤愤不平地踏进屋子,抓起茶壶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壶水。
“想吃?”
陆蝉徐徐笑开。
“怎么可能想吃,不想吃,吃三碗抵得上蝉哥一个月的俸禄。”
林桑抓了个苹果啃起来
“说的也是,走,我们去吃。”
“啥?”
“带你去吃牛肉羹。”
“好勒。”
林桑腾地起身,跟只兔子似的冲出门,被陆蝉一把拎回来。
林桑:“?”
陆蝉凑上去在他眉心亲了亲,笑道,“先绕皇城跑三圈,谁输了谁今晚在下面。”
林桑爱闹腾,白天总能倒腾出各种事,玩累了晚间做那事自然是体力不支,陆蝉的床第之欢完全是没有的。
回回都是刚撩得陆蝉浑身火起,林桑立刻软倒在身上,陆蝉想拎起他骂娘,话到嘴边一见林桑因劳累过度脸蛋嫣红心就软了,生生将话咽了回去,还得拍拍他的后背将他搂紧了哄道,“又累着了?下回轻一些。”
林桑睫毛湿软,满头大汗,趴在陆蝉身上哼哼唧唧。
靠着哼唧的本事回回都是上面那个。
“蝉哥,你作弊,你没跑完。”
林桑跳脚高喊,气急败坏。
“没人说不能用轻功。”
陆蝉笑。
轻功?用轻功,你陆蝉下辈子都做不了上面那个。
林桑坐在宫门口哭,陆蝉使坏,他比陆蝉更无赖。
“好了好了,不哭了,是我输了。”
陆蝉哄道。
将林桑拉起抱进怀里。
“那你今晚还是在下面。”
“好。”
“明晚也是。”
“好。”
“下辈子也是。”
“下辈子?”
陆蝉看了怀里人一眼,柔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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