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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桓温此刻是故作不知。
萱城有些担心。
他用胳膊碰了碰苻坚,又用眼神示意他。
苻坚依旧平静如水。
谢安亦是一副风淡云轻的模样。
苻坚回应桓温的是一个平静的笑容,“好啊,待我告知家父,他老人家定是欣慰不已。”
桓温叹气,“看来我真得出去走动走动,如今这各州各郡呀,都与我疏远起来了,这样下去再要北伐谈何容易。”
“丞相当真还记得这北伐之事。”
“此生不灭北方强奴,誓不还朝,侵我**者,必定受到惩戒。”
桓温的志向一直是把北方诸国灭尽,还司马氏的正统地位。
可惜,萱城在心里苦笑。
没机会了。
萱城瞥见苻坚的脸色变了,似乎在忧心什么似的,又像是在思虑什么。
桓温的北伐与苻坚的南征一样,都是出于一种非伐非征不可的地步,苻坚说,桓温是他此生最好的对手,桓温亦说,苻坚是他此生最强大的对手。
几人聊着聊着天色竟渐渐的暗下来了,郗超要走,桓温拦他,“嘉宾今日可走不得。”
郗超偏头思索状,“为何,丞相府有贵客,我岂能留下?”
话中有话。
谢安连忙道,“不,不,嘉宾乃丞相的入幕之宾,我等岂敢叨扰,公孙兄,我们离去便罢。”
朝萱城他们示意,抑制不住笑。
“心照不宣,心照不宣,元子兄,我们走。”
谢安嘴角噙着几分诡异的笑,桓温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亦朗朗大笑了起来,“你呀,安石,你想多了。”
郗超本是桓温府的宾客,桓温正常召见,无意间被谢安撞见,谢安一边偷笑,一遍奚落桓温,当日郗超正好在桓温的帐中睡着了,美人睡在英雄的地盘上,所以谢安一见到郗超和桓温在一起,就这么戏说。
萱城抿嘴捂着笑意,谢安可真是腐到家了。
“公孙兄,我们来日再好好谈谈北伐之事,我觉得跟你很投缘,就像曾经认识一样。”
桓温又对苻坚说,“你说是不是很奇妙?”
“奇妙,妙不可言。”
苻坚道,“一定,改日一定向丞相好好讨教一番。”
“好,那我等着你们前来。”
“告辞。”
“告辞,元子兄,嘉宾。”
谢安略微弯腰施礼。
“慢走,安石。”
“留步,丞相。”
萱城微笑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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