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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管家,来了位姓舒的客人来吊唁老爷。
看着是从外地来的,他靴子上沾满了溅起的泥水。
他说是老爷的故友。
您不是吩咐过,只要是姓苏的,就先通知您。
”门房谄媚地笑着。
李管家知道今晚是杨静渊守灵,他下了榻穿上鞋道:“他现在在倒座?这样,你先引他到外院客房住下,就说内院已经落了锁,请他休息一晚,明早请他去祭拜老爷。
安置在松院上等房。
记住,一定要侍侯好了。
找个机灵的小厮去侍侯着。
你小子够机灵,回头赏你。
”
“小的明白。
”门房得了李管家的夸奖,喜滋滋地走了。
李管家一刻不敢耽搁,赶到内院敲门。
灵棚搭在白鹭堂宽敞的院子里。
素幡飘荡,四面来风。
香油早靠在一旁睡得熟了。
杨静渊跪坐在糙席上,努力把心思移开,不去想柳姨娘的自尽。
他是习武之人,守灵于他而言,形同跟着师傅静坐打坐。
夜里安静,他隐隐听到了白鹭堂的院门开启。
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出入?杨静渊感到好奇。
他正要起身去看,耳朵里传来对方说话的声音:“三郎君在灵棚守灵,别惊动了他。
”
什么事不能惊动自己?杨静渊原本直着腰跽坐着,他心思微动,靠在了供桌的桌腿上,放松自己,摆出一副睡着了的模样。
脚步声很轻,裙袂带风,淡淡的脂粉香,十文钱一盒的廉价香粉味。
是个侍婢。
她慢慢走近灵棚,停住了脚步。
往里看了一眼,发现杨静渊和香油都睡着了,又急急地转身离开。
听脚步声,是去了内堂。
杨静渊睁开了眼睛。
就算有什么事发生,为何这侍婢一副要避着自己的模样?以他的功夫跟上去偷听不是难事。
杨静渊望着供桌上父亲的灵位悲伤的想,他不想去偷听。
这里还是他的家啊。
“爹,明天我就去找师傅,看看二伯父的酒究竟有何玄妙。
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明天去了青城,也许他就不会知道有什么事需要避开自己了。
天微明的时侯,雨下得比夜里更大,牛毛细雨变成了纷扬的小雨。
白鹭堂开了院门,杨静山和妻子儿子一行人先来了。
他先进灵棚给父亲上了香,关切地对杨静渊道:“春寒料峭,三郎夜里别受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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