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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顿时就忧愁起来了。
但锦绣安慰他:“我做事,你放心,就是山长他亲临,也发现不了什么!”
此时,山长蒋良柏书房里。
胖乎乎的管事站在下首,一脸震惊的对山长道:“您是说,张志森三人是被元锦绣打晕的?”
山长手里拿着一本不知道什么书随意翻阅,闻言只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管事一脸不可置信:“且不说他一个五岁稚童如何将三个成年男子打晕后还没惊动别人逃之夭夭。
就说现场,小的已经认真排查过,自认没漏过蛛丝马迹,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您又是如何知晓的?”
管事实在太过震惊,以至于不自觉对山长的话提出质疑,放在以往,这种事是万万不会发生的。
山长也不在意,只是脸上的表情十分微妙。
在管事一脸求知的表情中,山长很快恢复云淡风轻,淡淡道:“我亲眼所见。”
管事:“!”
管事震惊过后,好不容易独自消化了这些匪夷所思的事。
才想起后续事宜:“既然此案中唯一的疑点已经解决,是否让人将元锦绣带来问上一问此行为何?至少让他知道,书院的规章制度不可僭越!”
管事这么说着,自己就将自己否定了:“张志森三人品性恶劣,在书院为非作歹,好在一直没出什么大事,加之看在故去的张先生的面子上,我们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按照三人以往的劣迹,想来也是狠狠得罪了元锦绣了,否则那孩子是个宽厚的,应该不至于如此行事。”
山长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管事:“你倒是会为他开脱!
莫不是元大富那老匹夫又许了你什么好处?”
管事笑的苦哈哈的:“山长,不瞒您说,小的仅有的几次和那孩子接触,真觉得那孩子不是一般的大气!”
山长不轻不重的冷哼一声:“行了,这事到此为止,告诉先生们,从今往后,元锦绣的功课加倍,算是小惩大诫!”
管事笑眯眯领命而去。
锦绣还不知道自己突然间就得到所有先生的青睐是何缘由,只知道,突然有一天,所有先生好像突然就发现锦绣是个读书的好苗子,想要用先生们拳拳的爱意,让锦绣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遨游。
几乎所有的功课都比别人多一倍,锦绣游啊游,游啊游,游的身体虚弱,四肢无力,双眼发晕,头脑昏沉,比风寒还严重。
连一向没心没肺的冯舒年都看不下去了,犹犹豫豫的,搓着手,像是下了巨大决心似的开口:“要不,锦绣,我帮你抄一部分吧!”
说完怕自己后悔似的,直接从锦绣手里夺过毛笔,转身就走。
锦绣都被冯舒年的态度逗笑了,起身舒展筋骨,随口调侃:“哟,我记得前天还有人幸灾乐祸来着,说什么元锦绣命中注定,就是拯救冯舒年于水火的?”
周文接话道:“没错,我记得那人的原话是,自从书院有了元锦绣,我冯舒年人缘回升,上课先生们再也不盯着我一个人骂了,感谢元锦绣的大恩大德,我冯舒年定记你一辈子的好!”
埋头替锦绣写作业的冯舒年被两人说的面红耳赤,恼羞成怒道:“有完没完?至于揪着一点说到地老天荒吗?咱们还是不是最好的兄弟了?”
锦绣十分无情道:“不是!”
周文面无表情:“不是!”
就连在一旁看热闹的程远青都道:“不是!”
冯舒年被三人臊的不行!
扔下毛笔在院子里和三人打成一团。
此时天色已晚,几人正在院子的大树下做功课,树上挂了好几盏灯笼,屋檐下的灯笼也被点燃,院子里亮堂堂的,都是元老爷对儿子和侄子的爱,比往日只有冯舒年三人时,不知道热闹了多少!
三人在院子里笑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总在外面读书的楚舟,也早早回到院子,搬了张桌子放在屋檐下,对这边的热闹充耳不闻。
只是对方不经意往这边看过来的眼神,显得十分复杂。
格格不入的两拨人,住在一起,气氛意外的和谐。
笑闹一会儿,冯舒年被三人针对,体力不支,举白旗投降。
毫无形象的躺在地上大口呼吸。
程远青更注重形象,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想了下对锦绣道:“我出去一趟!”
随即解释道“我仔细回想了一下,锦绣最近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大部分时间都和我们在一起,先生们不可能突然就集体看重他,或者针对他!
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周文也觉得事情蹊跷:“若说先生看重吧,很多内容宝儿在课堂上就完成了,但先生还是雷打不动的让宝儿回来抄写,并且抄写的量是别人的双倍,这怎么看,都有些刻意,与其说看重,不如说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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