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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酒醉后的燕南天说出这世上最可恨的人就是他二弟的书童江琴的时候,江别鹤吓得肝胆欲裂,在发觉燕南天并没有认出他来时候,他又将吊悬着的心脏落了回来。
这一起一路的心情让江别鹤意识到,不管他的身份还能瞒着多久,他都必须想法子解决掉燕南天,便选择领着对方去了铜面人暂住的客栈之中。
铜面人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江别鹤心中有数,纵然不如燕南天也不会相差太远。
燕南天又被他给灌醉了,想来就算有十分的本事也只剩七分了,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若能趁机除掉燕南天,他便自此不必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谁知道邀月彼时先是看管着江小鱼,又因为发现了戚寻的情况,并没有回到江别鹤所知道的那个落脚处,让他彼时扑了个空。
他逼不得已只能选择继续灌醉燕南天,却被顶着燕南天名号的路仲远看出了他不怀好意。
但江别鹤是何等老奸巨猾之人,在被揭穿他将酒吐掉保持清醒,试图刺杀的行动后,他玩了一把文字游戏让路仲远发誓自己绝不杀江别鹤,更不会将今日之事说出去,只要他说出江琴的下落,可——
江别鹤就是江琴。
顶着路仲远几乎要杀人的眼神,江别鹤仓促而逃。
但他知道自己依然处在危险之中。
若是“燕南天”
找到了江小鱼,又让江小鱼来杀他,自己从旁协助,他是定然逃不掉的。
辗转反侧了一整晚后,江别鹤再次试图向铜面人求助,却得知对方根本没有再度回到客栈里。
直到两日后才得到了消息,对方另择了个地方住下,也正是在这被改造过后的寺庙之中。
江别鹤吃不准铜面人是否愿意被他所打扰,可他若再不行动,只怕真要死在燕南天那把铁剑之下。
现在他便求到了门口。
他每次见铜面人的时候都是夜半,这次白日登门,却无端觉得比起夜晚,这白衣青铜面具的神秘人好像更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恐惧感。
对方的一身白衣也丝毫不改那种有若鬼魅之感。
在他讪讪地将自己所遇到的情况说出来后,忽然胸口一痛,在他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整个人飞了起来,又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整个过程中铜面人的衣袖都没有挪动半分。
江别鹤自从成为“江南大侠”
后何
时有过这样屈辱的时候,可当他趴在地上呕出了一口血后,还是只能将对这喜怒无常的铜面人的怨怼眼神藏在了眼底,这才抬起了头。
“尊驾先前说过,普天之下只有您可以帮到我的忙,若没有您,我何止是当不成大侠,也必然身首异处,此话江别鹤都铭记在心,如今燕南天找上门来,我已无人可求,只能求您,请尊驾垂怜。”
他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更仿佛是个随时可以给她当牛做马的信徒,邀月却不由冷笑了一声。
江琴给江枫当书童的时候待遇可要比现在好上太多了,他却觉得自己是被主人家欺辱不得出头的怀才志士,现在跪地磕头倒是觉得对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但这条毒蛇心里想的什么东西,邀月心知肚明,她也从不会对江别鹤当真交付多少的信任。
不过他求上了门来,却未尝不是一把好用的利剑。
“燕南天我会替你解决的,但是我需要你替我做一件事。”
青铜面具之后发出的声音有些嘶哑,也因为变了声调而让人更觉得诡谲。
江别鹤却不由心头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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