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柒言望着他,咬牙切齿:“跟我有什么关系?”
张凡语气恭敬:“江小姐,再不上去傅总估计要醉了。”
“张助该涨工资,双倍地涨!”
江柒言松开抱着胳膊的手,夺过保温盒:“回吧。
你们傅总说了,他不是无良资本家,不会压榨员工。”
张凡:?
江柒言已经做好见到一个醉鬼的打算,没想到打开门是这么个场景。
客厅里流淌着舒缓的音乐,傅岷只穿了条家居裤坐在沙发上,手肘撑着大腿,拱起的后背肌肉线条流畅。
见她进来,这人也不起身,抿了口酒,声线撩拨,先发制人:“江小姐什么时候有了擅闯民宅的爱好?”
江柒言:……张凡你活该被压榨。
“张助说你喝醉了。”
“醉?”
傅岷抬起手,望向杯中泛起涟漪的液体,被酒精沁过的嗓音带了丝喑哑,“快了吧,一起?”
门边扔着他今日穿过的那套西装,江柒言瞥了一眼:“有医院的味道?”
“嗯,难闻。”
“那边没事了?”
傅岷答非所问:“你妈去过了。”
“是么,”
江柒言没有理会,“先喝粥。”
那人不耐地转过头。
江柒言哂笑:“傅少不至于玩小朋友不吃饭的把戏吧?”
傅岷已经有些微醺,眯眼盯着江柒言将保温盒打开。
茶几上放着那枚蝴蝶胸针,随着茶几的晃动振翅欲飞。
“吃吧。”
“哼,”
傅岷那根清醒的弦好似突然断裂,“喂我。”
江柒言剜了他一眼:“手断了?”
“需要手断了才行?”
傅岷拿起酒瓶在自己胳膊上比划,好像只要江柒言说是,就立马砸下去。
江柒言暗叹:自己和个醉酒的人计较什么。
她夺过男人手中的酒瓶,傅岷懒散地将身体融入沙发。
江柒言认命地拿起勺子,端起粥。
沙发很大,她只能脱下鞋,右腿屈膝,臀部落在脚后跟,左边小腿垂在外侧。
傅岷垂下眼眸,望着她纤细的脚踝,眸色暗沉了几分。
江柒言将粥吹了吹,递到他嘴边。
她头发长了不少,发尾随着她低头的动作滑落到一侧,扫过男人的脸颊。
傅岷睫毛颤动,替她撩起头发,挂在耳边,手指不经意地拂过她的后颈,张嘴含住勺子,喉结滚动,眼神临摹着眼前这人白净娇嫩的耳垂,眸中凝起细碎的暗潮。
江柒言低着头不敢对视。
一碗粥很快见底。
钢琴声切换,一曲爵士在室内荡漾。
江柒言起身放碗,小腿蹭到男人结实的大腿,一阵酥麻,哑了音调:“傅大少挺听话。”
“吃完了好办事。”
傅岷双手抚过她的小臂,来到腕间,与她十指交缠,稍加使劲将人放倒在沙发。
江柒言指尖在他手背上用力,挣扎间望见他眼下极浅的痣,颤巍巍地缀在那寸皮肤上,让她一下子恍了神。
眸光交错,男人眼神落在她的耳洞,刹那间爵士乐仿佛转成戏曲,曲调婉转,余音绕梁。
从此不敢看观音。
傅岷眼中情意涌动,俯身贴着她的脖颈私语:“柒言,做文章要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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