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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那种人怎么会那么好心,抽了她的魂还能留她继续在神界,或者只把她贬到仙界?”
闻言,魏弋更气不打一处来,一想到这三万年她不知吃了多少苦,他就心疼得窒息。
此刻,他满心报复道:“如今袖卿在本座手上,也让他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男子悠哉游哉寻了个残存的位子坐下,还自在地给自己斟了杯酒,“神界大军压境,楚子鹤也出关了,然而你此时与他对上,不妥。”
“有何不妥?”
“闭关三万年,他的神力已然恢复,或许更甚。
而你才刚刚找到君欢,她知道你要对楚子鹤下手么?她愿意么?”
男子嗤笑一声,“就凭你现在还穿着这身跟楚子鹤一样的白色,我就猜你心里没谱。”
“成、希!”
这下魏弋被他激得彻底失了理智,骤然抬手发力,大有不打死他誓不罢休之势。
而成希也不负所望,最终被打得躲无可躲,倒地吐血。
这番话过于一针见血,像是残忍地撕破了他的遮羞布,堂堂魔尊面上挂不住,只能以暴怒来掩饰。
楚子鹤惯是衣白如雪,儒雅高知,试问哪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不喜欢这般温润如玉的神祗?是以他摒弃了曾经的色彩,换上了最不屑的白衣,只为得到那小姑娘的半分认可。
“耿直的真诚不讨喜。”
成希从地上爬起来,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忍痛嘶一声,却不见半分哀怨,“你看看你,我才两句话你就原形毕露了?再看看楚子鹤,多能忍、多会算计?你得学他,学他的心机,而不是在此背着君欢发脾气。”
“学他?”
魏弋心中愈发愤恨,哗啦扫落一地摆饰。
又是让他学那个人,又是逼他成为那个人的影子!
“他已经出关,必定会去处理君欢,届时你坚定维护她,救她于水火,不就有机会了么?再说,若为泄一时之愤而杀断一个人,委实太便宜他了。
不如让他永远永远活在自责和愧疚中,彻夜难寐,不是更有趣?”
魏弋想了想,他一贯是由着性子来,无形之中吃了许多亏。
成希这么一说,倒也在理,他的怒火瞬间平息了大半,随后甩袖一坐:“接着说。”
成希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高深莫测道:“你就是太被动了,得学会以退为进,时刻把那些肮脏的污名都丢给他,让这位云端神祗被沼泥死死缠住。
算计,是你要打败他的第一步。”
若有所思的魏弋怒气已消,手指不轻不重地敲点着扶手,失神地盘算着什么。
成希又道:“我没记错的话,再过些日子就到君欢的生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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