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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胡思乱想着,陆灿到了保龄球馆。
因为年轻人大多出去跨年狂欢了,场馆里人并不多,他很快找到了目标。
刘冠穿着藏蓝色polo衫、运动裤,头发能看出来有精心打理过,一丝不苟地梳向后脑勺。
手里抓着球,眼神却一直到处飘,显然百分之三十是来打球,百分之七十是来寻找猎物的。
仗着一张脸,陆灿如愿成为了他的猎物。
刘冠先主动请缨教他打球,紧接着提出今天是个好日子,想邀请新认识的帅气朋友出喝一杯。
陆灿欣然同意,上了刘冠的车。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郊区一家西餐厅外,陆灿这才后知后觉感到几分害怕——幸好这老家伙没给他拉到废弃小工厂之类的地方实施猥亵,那他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我上岁数了,不像你们小年轻喜欢酒吧,”
刘冠带陆灿上楼,手虚扶住他后腰,“这间是我朋友的餐厅,他家有许多珍藏级红酒,咱们可以换着口味多品尝几种。”
陆灿快走两步远离老男人,“我从来没吃过这家,谢谢你带我过来!”
“客气什么。
我和朋友打过招呼,今晚二楼只向你我开放,咱们可以尽——情的玩,想怎么玩怎么玩。”
陆灿被他刻意拖长的音节弄出一身鸡皮疙瘩,他努力忍住打爆对方狗头的冲动,语气天真烂漫,“真的呀,那我要去选瓶甜一点的酒......”
如刘冠所说,今晚餐厅二楼只有他们一桌客人。
飞鸟图案的刺绣桌布上摆着银质烛台,烛火摇曳,影子映在墙壁上,让人联想起某种面目丑陋的妖怪。
陆灿像相亲似的努力找话题聊天,问了老男人的年龄、职业、兴趣等等,刘冠倒是有问必答,痛快承认自己是新普金融的老总。
两人有说有笑,气氛其乐融融。
直到快吃完,陆灿借着发微信的时机打开手机录音功能,大大方方倒扣在桌子上,“呀”
了一声,“我突然想起来,前段时间有个姑娘因为跳楼上新闻了,是你们新普金融的吧?”
刘冠道:“没错,是我这里。”
“到底因为什么,真是压力太大么?才二十多岁,多可惜。”
“是啊,多可惜,”
刘冠幽幽道,“我还挺喜欢她的呢。”
说到“喜欢”
一词时,刘冠长长叹了口气。
比起欣赏更像是对爱人的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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