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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姥姥说:“二太太的陪房周瑞。”
“他啊,早不在我们家了,送回王家去了。
您找他干什么呀?”
听说这是二太太和二奶奶娘家的亲戚之后,门口的小子说:“我们给你往里面说一声,见不见的我们就不好说了,您老人家等着吧。”
刘姥姥赶快谢他们。
这事儿直接报给了平儿。
平儿拿不定主意,又跟王熙凤说了。
王熙凤听了之后,心里面也疑惑,这是那门子穷亲戚?
又打发人去问王夫人。
王夫人一听,就说:“昔日祖上是有连宗,不过久不来往,让二奶奶看着办吧。”
王熙凤听了,想了一会,救济穷亲戚花不了几个钱,她如今也有钱。
就跟平儿说了一句:“请进来吧,到底大老远来了一趟,也不能让人家空着手走。”
打发了刘姥姥之后,王熙凤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过了两三天,就跟一起玩牌的珍大奶奶李纨云芳说起来这事。
李纨就说:“二十两银子不是什么大钱,能帮一把是一把,咱们手里能漏出去一点就够他们过大半年的了。”
云芳就说:“人这一辈子真的是说不清楚明天在哪,我听说二嫂子的话,那位刘姥姥也是见过世面的,要不然一般人还真不敢登咱们这样的门。”
王熙凤打出一张牌,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虽然言语听着是俗了的一点,但是也确实是个人情世故通透的老人家,不是个怯场的,以前也应该是出入过高门大户的人物,只是老来受贫,到底是令人心酸了些。”
珍大奶奶接着说:“你们这边还好,我们那边是没少管这些日子过的艰难的穷亲戚。
咱们家家大业大,子繁叶茂,也只有咱们这两支过的日子好一些。
其他的经常去府里面打秋风,远的不说,前几天瑞大爷病了,要喝独参汤,他爷爷一把年纪,颤颤巍巍的来找我们大爷讨要,唉,看着也是心酸啊!”
李纨说了一句:“我记得也来我们这边讨过,不说他们一家,后面的修太爷家也常常来,他们家有个儿媳妇,也是常年卧病在床。
给他们了吗?瑞大爷是怎么回事?怎么病得这么严重?”
云芳看了一眼王熙凤,王熙凤恰巧也看了一眼云芳。
九月里,宁国府摆寿宴,最开始的几天贾家人齐聚一堂,贾瑞就对王熙凤起了心思,所以贾家的子弟中,贾珍和贾瑞被贾瑭点评“珍禽瑞兽”
,合在一起就是一对禽兽。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有人上进,有人下作,真不是一两句话能形容这个家族的。
王熙凤自己想法子把贾瑞捉弄的受了风寒下不了床,继而缠绵病榻,事情算是及时的捂住了,不至于闹的全家都知道。
至于贾瑞死不死心,估计也只有贾瑞自己知道。
云芳微微一笑,王熙凤就知道自己办的这点事儿瞒不过她。
珍大奶奶没发现王熙凤和云芳之间的眼神官司。
“给了,唉,不给又于心不忍。
他们老两口没了儿子,只剩下这么一个孙子,看得跟眼珠子一样。
虽然不争气,但是也不能让这个孙子没了下场,要不然他们老两口怎么办?
这事儿我们大爷也不管,他们来求我,我就说家里面有,是给儿媳妇备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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