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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瞪大了双眼,怔怔地仰望着那位谨遵礼教的“文秀书生”
——戚落尘仍若鱼游到了纸上般沉浸在自己的空间中,无哀无喜,眼瞳空洞地注视着狼毫笔,那神情就像要将那笔尖上的丝丝狼毫翘起的弧度都望穿一般。
银亮在日光下反射出灼眼光华,速速前行,无可阻挡。
千啭莺病白的唇勾起了骄傲,那是他平时最为得意的一招,十针联发,再不能被戚落尘侥幸躲去。
这招从未在外人面前露手,唯有在深夜练习时小心结下了结界,暗暗地磨砺。
他极有信心,此招若不能将戚落尘一举杀死,也会将其身置重伤。
只是,眼前的紫衫戚落尘似乎出乎意料地镇定。
不出所料,粹足了西域蛇毒的针似一尾得水的鳞鱼,摇摆着鱼身,光般游向了戚落尘。
雪亮游动着,却在离紫衫一丈前的空中顿住,像是被一只望不见的巨手凌空拦下,遁形的力将毒针重重包围。
暗蓝的针尖在空中不安地摇摆着,似要重新蓄足力再度向戚落尘冲去。
无用的,针已陷入十分为难的处境,那刺耳的声已被消尽。
武人们渐渐放下了捧着耳朵的手。
日光下,浸足了毒液的墨蓝以肉眼可见的幅度缓缓移动在了针尖的那一点,汇聚为了一滴浓艳的碧水,就像是有什么手在暗中推动着液体行动。
嘀嗒,那滴碧水从针尖悄然滑落,在滑落中,下行的气流都灼烧着发出了汩汩热气,被染上了亮烈的赤黄色!
浓碧交错在一片赤黄间,晚霞般美丽壮观。
碧水在下行中越聚越大,最终滋的一声白烟冒出,擂台的石板上竟然剜出了十个深深的孔洞。
千啭莺怔愕地望着紫衫一丈前那十个孔洞,那群孔洞整齐地排成了一行,像是北归的雁群,井然有序地排列。
他知晓,这绝不是戚落尘的运气在作祟了,江湖榜排名第三绝不是门主悟迟苔为爱子戚落尘凭空捏造的虚名。
眼前的紫衫,拥有的是自己想象不到绝大力量。
台下人张目结舌,呆呆地望向一旁自顾自玩弄着狼毫笔的书生戚落尘——紫衫少年只有十一二岁的年纪,然而其潜力又不是自己可比拟的,如今便是江湖榜排名第三的少年英杰,若长成后,假以时日必将成为江湖上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还不够的,遁形的力推动着针转过了身子,将针尖对向了怔怔的千啭莺。
雪亮的白光聚集起来,沉思于狼毫朱笔的戚落尘似才回过神。
紫衫偏偏一动,却是对台下众人谦卑地施礼,“有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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