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朕住手!”
女皇原本敛起的表情瞬间破功,浑身颤抖的看着荣王厉声质问道:“唐羽姝,你到底想做什么,你难道还想在朕的寝宫里杀人不成!”
“母皇为何如此生气?”
荣王在女皇喊出声的一瞬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中闪过一抹笑意,状似不解的看向女皇问道。
“朕身体抱恙不已杀生,你却想在朕的寝宫里杀人,你莫不是盼着朕早点归西,你想造反不成?”
女皇愤恨的盯着荣王看着,一字一句的说道。
“诶~母皇你这可就误解儿臣的心意了,母皇平日里身体都非常健康,偏偏在儿臣遇到这个人的同一天中突然病重。
如果她是母皇遗留在外面的孩子自然不可能是带来灾祸的始作俑者,但她不是啊~
儿臣刚刚想要杀掉她完全是为了母皇健康着想,灾祸的根源没了,母皇的病你自然也就好了。
而之所以将地点选在母皇的宫殿,是因为儿臣觉得她的血可以驱散她带来的灾祸。”
荣王听到女皇的话后丝毫不慌,只是一脸悲伤的后两步,颇为委屈的为自己辩解着。
若不是唐挽月知道对方曾经说过的话,此时真的要以为对方是一位为母着想却被误会的好女郎。
可惜荣王不是,女皇也不傻,对荣王的这番说辞女皇是丁点儿都不信,但这么久过去了,她这般大声的斥责,都没有将守在外面的侍卫喊进来进来,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更糟糕的是,她的暗卫也没有出现,两种可能,一种是全死了,一种是叛变了,不管哪一种,对她来说都不是好的结果。
女皇的眸光突然一暗,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对朕下的手,朕可是你的母亲啊……”
“母皇在说什么?”
荣王丝毫没有承认的意思,“我怎么听不懂,我怎么会对您下手呢,我向来敬重您,您怎么能如此想儿臣呢?”
“算了……”
女皇认命般将身体重重的靠在软枕上,将目光停留在一直被押着跪在地上的女子上片刻后,又环视了一圈屋内的其他三人,“你先让她们把她放开,她……确实是朕流落在外的那个孩子……”
女皇说着看向唐挽月三人的表情变得异常复杂,只见她闭了闭眼睛,好半晌又开口道:“你们是怎么知道她的,什么时候发现的,告诉朕吧,也好让朕死个明白。”
“诶呀~母皇这说的叫什么呀话,母皇心中有疑问,我们自然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荣王闻言笑了笑,“说来这件事儿还多亏了三皇妹,若不是她告诉我们,我们可能到最后都会被蒙在鼓里。
要不说还是您手段高明,居然把人藏在一座郊外的荒山里,那种鬼地方要不是有人带着,儿臣说什么也不会去那儿的。”
荣王感慨道,“至于皇妹是什么时候告诉我们的……
这我得想想,啊,对了,是三个多月前的一个晚上,三皇妹她可是穿了一身夜行衣,翻墙翻进的儿臣的府上。
要儿臣说,三皇妹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就这么闯进去也不怕而成的侍卫把她当成刺客。”
女皇闻言呼吸一滞,将视线重新放到唐挽月身上:“所以你早就知道了!”
“嗯,是啊,母皇,儿臣早就知道了。”
唐挽月对荣王会将自己说出来这件事早有预料,也不甚在意,听到女皇的话后表情淡淡的点了点头,“人也是我派人去找的,说来儿臣知道这人的存在完全是一场意外。
那日儿臣如往常一般在去完尚书府后在咱们京城的刚刚地方闲逛,碰巧遇到穿着私服的您与一名年轻女子以及一名貌美的男子和谐共处的画面。
更巧的是儿臣发现这名年轻的女子和您以及那位男子非常相像,这儿臣还有什么不确定的。
本来儿臣找到她之后也没打算做什么,但您太过分了,用儿臣为她做挡箭牌也就算了,竟然还对儿臣越来越差,您那天砸向儿臣的砚台,儿臣至今做梦都会梦到,若儿臣躲不掉,儿臣现在连头七都过了。”
女皇在听到唐挽月的话后沉默半晌,才有些艰难的开口道:“所以你知道朕做的一切,还陪朕演了一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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