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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不可靠。”
白忌也侧头在他耳边轻声说,“真正的国师胆小怕死又会装相,明天带你去见他。”
感觉有点儿幻灭啊。
胡迟突然不知道说点儿什么才好。
而另一边,大概对于自己国师徒弟的身份遭到不止一次的质疑,白文林对于如何证明自己却是轻车熟路,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没有任何图案的椭圆形玉佩,上面坠着用红线编制的平安结,平安结的一半被白文林握在手中看不真切。
并不是修真界的法宝灵器,只是凡间的上等好玉。
玉色纯粹看起来是经过了长时间佩戴在身上的温养,从内透出一种柔和的光泽,隐约能看到右下角处有一个微微凸起的‘白’字。
“这是哪来的?”
胡迟惊讶的看着突然开口的白忌。
白忌从头到尾都表现出了对于这个国师徒弟的毫无兴趣,而对方不过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普通玉佩,他的态度立刻就有了转变。
若说是因为那个国师,下午说要去见国师的时候白忌也表情平平,看不出来丝毫仿佛现在这样迫切的模样。
是的,迫切。
而且是毫不掩饰的迫切。
“这……这是我父亲给我的,祖传的。”
白文林双手握着玉佩就好像是担心被人抢走,警惕又有些紧张地说,“这是我的,我刚才想拿师傅送我的弟子牌,但是没找到,可能是下午走得太急了然后……”
“去找你师傅。”
白忌打断他,强硬地看着他重复,“现在,立刻去找你师傅。”
“对,师傅还说让我深夜前必须回去找他。”
白文林因为到现在才想到这个方法而有些懊恼,他忙把玉佩收起来,挺直了腰背看着他们,“我带你去找我师傅,不过他们……”
“少废话!”
胡迟严肃起来连罗信和罗秀秀都不由自主的站直了身子,更不用说本来就有些怕他的白文林,“马上走!”
白文林被逼迫这走在最前面,罗信和罗秀秀走在他的身后,胡迟则和白忌走到了最后。
别人可能看不出来白忌状态的不对,或者说罗信可能看出来了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却不敢问,也只有胡迟小心地拍了拍他的手臂:“怎么了?”
白忌反手握住胡迟的手,力道不轻,但却有些轻微地颤抖。
他开始并没有说话,胡迟也没去逼迫,只是安抚性地捏了捏他的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胡迟这拙劣的安慰起了作用,在胡迟感觉自己左手都快麻木的时候,白忌才微微松了力道,缓缓开口:“那块玉佩,我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是我母亲给我佩在腰间的。
这都是我很小时候的事情了,按理说我不应该记得,但是自从和师傅开始修行剑道,以前发生的事情便很容易清楚的记得,甚至还有……”
白忌捏了捏胡迟的手,绕过了这个话题。
“那玉佩是我父亲亲手做的,一共两枚,一枚给我,一枚给比我小一岁的弟弟……他刚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玉佩和他葬在一起。”
白忌轻轻闭上眼,用仅够他和胡迟听到的声音说,“葬在了皇陵里。”
晴!
天!
霹!
雳!
直接就给胡迟劈醒了。
他和白忌相处的这么融洽,险些就忘了白忌的父亲就是帝君的第七次转世!
帝君第七次转世的时候的确有两个孩子,除了七世父子缘的白忌,另一个意外的生命在刚出生时便夭折了。
帝君在上重天对那个儿子从来没提起,但是从白忌的语气中能知道,他当时还是很期盼那个孩子。
但是既然帝君选择了对一个人从一而终的九世姻缘,钻法则的空子,就总要付出些什么。
比如与妻子不能白头偕老,不能养育儿子长大,每生每世都要在青壮年的时候悲惨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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