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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抡着拳头上来,我顿时轻松许多……互殴还是比较好说。
操!
温不拘,你小子下手太重了!
他一拳对着我鼻子招呼,抽回去的时候拳头上带着血,也不知道是老子的鼻血,还是他拳头磕到我牙上被刮的血,反正我俩扭打成一团。
王大牙兴致勃勃地上来“劝架”
,把我脸上血擦的更匀乎了:“我去找人啦!”
——滚!
前台在唱戏,我俩在枫叶堆里打架,互相都消逝了声响。
秋天的风从北边过来不走淮河,干燥又剧烈,村子里遍布浓郁的桂花香。
“哼唧哼唧”
我正骑在温不拘身上挥拳,突然听到树后面有声音,“停停停!
休战两秒”
我箍住温不拘章鱼足似的拳头,骑着他伸头看
——两只狗在交配,朱将军骑在米三儿身上。
这尴尬的局面,我们两人两狗动作竟然一致。
我和温不拘相视一眼,他怒发冲冠宛如枫叶精,冲我撕咬来………
这就是我为人最后的记忆。
第六回
我把温不拘衔进窝里按住,才能跟他讨论一下这些微不足道的线索,我们需要挨个整理。
他刚开始完全无法接受这种身体的变化,坐在树底下捧着小爪子发怔,晕头鸡似的神魂颠掉,走路摇摆。
“范照?我这是在做梦吧”
我自己也深受刺激,但又看他可怜不敢再刺激他。
我只能衔着他,走到哪带到哪。
虽说我们曾经为人新仇旧怨难理断,但如今毕竟是难兄难弟共患难。
米三儿是我家的狗,它娘小米非常衷心护主但是去年不小心吃到了杀老鼠的农药饭,暴毙身亡,留下了米三儿和它哥哥米粒儿姐姐米汤儿。
我娘看老狗走了自己没办法养活三只幼崽崽,只得把哥哥姐姐送走,只留了一只米三儿在家。
米三儿一直是我三姐范秋草养着,动不动给它洗澡梳毛,趁我娘不注意就给放到被窝里当小姐妹玩。
这也难怪,大姐出嫁了,二姐是个满嘴闹革命不沾家的,我又是个纨绔子弟跟她没有共同语言。
三姐成天被我娘拉去干活,偶尔也有不高兴的时候,“凭啥他们都不干活,我又要烧锅还要洗衣服!”
说着说着她就哭,我娘手心手背都是肉也心疼,“都是娘不好,乖乖别哭,下星期赶集让你爹带你去”
我三姐眼泪又干了,拿袖子蹭蹭脸还不服输“那范夏草去吗!
范照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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