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貌似夏安安脑补过度,陆灼走到她面前,问她:“我有哪里不好吗?我的身份,样貌,学识,哪里配不上你?”
他的眼神,不再像是打发保险推销员,而是带着几分认真。
夏安安忙摇头:“当然不是!
您自然是好的!
万里挑一地好!
是我的问题!
我这个人,宁为穷人妻,不做富人妾!
还望五公子谅解。”
陆灼:“宁为穷人妻,不做富人妾?”
夏安安点头。
陆灼定定看了她一阵,挥了挥手:“回去吧!”
夏安安如蒙大赦,以虎口脱险般的速度,一溜烟打开门跑了出去。
陆灼看着那扇哐当哐当的直晃的门,眉毛微微挑了挑。
……
这晚,没啥事。
跟她住同一房间的丫鬟谢彩环见她出趟门,换了身衣服回来,好奇地问她去了哪里。
夏安安就扯了个谎,说自己去魏妈妈那里问差事,不小心摔了一跤沾了泥,魏妈妈就借了她一套衣裳换上。
彩环问她得了什么差事,夏安安就说,魏妈妈也不知道,她明儿要去请示五哥儿。
彩环也就没再多问了。
夏安安抱着膝盖想了一阵爸妈,委委屈屈地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彩环起床当差走了。
夏安安手头还没分配差事,在彩环走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正睡得香,房门被拍得山响。
“上课迟到了!”
夏安安一个激灵坐起来,待看清身处何处,方才醒过神来。
“夏安安!”
外面传来魏妈妈的声音。
夏安安急忙过去开门。
魏妈妈一把揪住她的耳朵:“你这个小蹄子!
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啊啊啊!”
夏安安疼得直叫唤,“魏妈妈,有话好好说嘛!”
“好好说?我昨儿跟你说得不够清楚?你可真会作死!
还‘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我看你是脑子进水,还没控干净吧!”
夏安安感觉耳朵要掉了,含着一包眼泪说:“我就是不愿意给人做妾!”
“你!”
魏妈妈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把拉着她就往外走。
“魏妈妈你干嘛!
五哥儿可是说过的,不会把我卖了!”
夏安安的二两身子骨,在五大三粗的魏妈妈面前,就跟小鸡子似的,被她拉着就出了和光园,来到府里后花园一处隐蔽的小路上。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夏安安纳闷地问。
魏妈妈指着前面,小声说:“你看那边!”
夏安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一群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美妇人,看着也就三十出头的年纪,穿着大金色百蝶绣花窄袄,手里拿着个极为精致的芙蓉玉柄团扇,腰肢纤细柔美,步态雍容华贵,正边走边跟身边的几个穿着不俗的丫鬟婆子们说笑。
“知道那是谁吗?”
魏妈妈问。
夏安安摇头:“不知道,没见过。”
她进府这些日子,一直跟着魏妈妈学规矩。
这府上的主子,总共只见过夫人和五哥儿两个。
“她是国公爷的妾室!
你瞧瞧,这就是‘富人妾’!”
魏妈妈说着又指指她自己:“你再看看我,我就是‘穷人妻’!
我跟赵姨娘都是四十岁的年纪,你看着哪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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