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蓁蓁便被带了过来。
老夫人固然宠爱她,给她准备的嫁衣却没有半分逾越之处,虽打扮的很漂亮,却没有凤冠霞帔,嫁衣颜色也偏粉色。
她进来,一眼看到陆涟和二奶奶并列坐在主位。
愣了愣,她捏了捏袖中拳头,过去行妾室礼。
妾室礼,得跪下给主君主母敬茶。
她白蓁蓁……居然是这种屈辱的方式出嫁。
但这只是暂时的!
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是这定国公府的女主人。
白蓁蓁过去,恭敬地敬了茶。
二奶奶微笑地喝了茶,还嘱咐她,要好生服侍主君,为陆家开枝散叶。
……
仪式结束,二奶奶就回去了。
李冬青和夏安安可吃不下这里的酒席,也跟着她一起走了。
李冬青的特效药很对她的症,她的病缓和了很多。
李冬青又给她开了药,嘱咐她每日练上一遍五禽戏,多锻炼身体,两个人就离了水墨轩,往夫人那里去。
国公爷和夫人都没去。
当然,他们不去是应该的。
儿子纳妾,他们去了才不对。
至于老夫人,她不但去了,还请了贵客去,纯粹是给白蓁蓁做面子……
夫人看起来神清气爽,留他们吃了午饭,兴之所至,跟她们说了好些往事。
她说当初她嫁给国公爷,是一场意外。
那天她在湖边游玩的时候,不小心落水,国公爷正好遇到,跳下水救她。
水下有沉船的残骸,她的衣服跟铁钉搅和在一起,怎么都解不开。
怕她窒息而死,国公爷直接把她的衣服扒了下来,把她救了上去。
国公爷也是个君子,二话不说娶了她为续弦。
但老夫人就不愿意了,一直说她是故意落水,设计国公爷,从她嫁进来,就没给过她好脸色。
说到这里,夫人忍不住落了泪:“林老夫人,常安郡主,陆心兰她们,都不拿正眼看我!
这么多年了,府里的中馈还掌握在老夫人手里,我的地位连个妾室都不如。
那白蓁蓁有样学样,对我这个母亲没有半点尊重,那时候我没少在她那里碰各种软钉子、硬钉子。
那女子,心地就不好!”
李冬青给她递了根手绢:“都过去了!
如今有了灼哥儿,谁也不敢再小瞧了你去!”
夫人顿时扬眉吐气起来:“可不是!
说句不自谦的话,我儿子投生到我肚子里,就是来报恩的!
他这个人性子有点野,从小也不爱读书,但是为了我,他愣是考上了状元!”
李冬青点头:“他是个好孩子。
我们家安安能嫁给他,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可别这么说!”
夫人拉着夏安安的手,很满意地看着她:“安安也好得很!
都是你教导有方!”
夏安安低头笑。
“白蓁蓁心高气傲!
跟了琏哥儿,那是冲着继室的位置去的!”
夫人说,“岂料你这个神医居然把老二家的给救了回来!
他只能做个妾!
我只要一想起这个,我晚上睡着了都能笑醒!
哈哈哈哈……”
梁夫人笑得好生畅快。
李冬青和夏安安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蒙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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