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康国公现在却又提起来,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应氏心里惴惴不安的回道:“是,想来也该好了。”
“四丫头的夫家你定了哪一家?”
“四丫头心眼高,看不上我挑的婚事,世子爷也说秀姐儿的婚事不由媳妇做主,媳妇想着给秀姐儿挑了婚事只怕也是两边都讨不了好,便也撂开了手。
想来世子爷那里,会替秀姐儿打算好的,到时候媳妇只管替秀姐儿挑好嫁妆便是。”
康国公听了这个答案十分的不满意,脸上一冷,直视着应氏。
应氏虽心里有些发怵,但并不想就此妥协,只好低下了头,避过了康国公的眼光。
一个仗着世子爷宠爱整天就爱在人前扮小白花背后扮狼毒花的小妾生出来的小贱丫头,那小贱丫头现在又整天想着勾搭她女儿的老公想取她女儿而代之,她要是还善良的给她找门好亲事,都不用别人动手了,她自己都能把自己呕死。
康国公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媳妇向来有主意,偏偏他那个儿子却是没能耐的,还爱自作聪明。
后宫嫔妾储君之母,哪是那么容易当的,若四丫头有皇后娘娘一半的脑子,他或老二或有他一半的政治嗅觉和手段,他都不介意用点手段将四丫头送进宫去。
绣花枕头内装草,入了宫也只会给家里带来祸事。
她最好的出路只有找门好亲事嫁出去,若他那蠢儿子不说出那些混账话来,应氏心里再不高兴,为了皇后娘娘,她也不会坏了自己的名声,必会给四丫头找门恰当的亲事,现在是直接给了应氏撂手的借口。
不管康国公心里如何想,面上却是气势十足的对应氏道:“女子该贤良淑德,温良恭俭,当家的主母就该有当家主母的气度,还跟小妾庶女计较起来了,让一个大老爷们去张罗儿女的婚事,你也不怕外人说你不贤给皇后娘娘抹黑?”
应氏腿一弯直接跪倒了地上,委屈道:“公爹,媳妇冤枉啊,媳妇自嫁进来,一心侍奉公婆,相夫教子,对家里的姨娘小妾也不曾亏待,四丫头的亲事我原先并不是没有替她相看过,只是无论是世子爷还是四丫头都不满意,是世子爷说四丫头的婚事由他做主,夫字天出头,媳妇难道还敢违逆了夫君不成。”
康国公冷冷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应氏,看得应氏心里直打颤,过了好一会,康国公的表情才软和下来,对应氏道:“你起来吧,世子做事糊涂这些年来委屈了你,我这个做公爹的都看在心里,只是你是世子夫人,你的儿子是长房长孙,这个家迟早都是要传到你儿子手上的。
家和万事兴,家里拧不成一股绳,在外头就像一盘散沙,如何跟人抗衡。
你就是不为自己想想,也该替你的儿子着想,好好替他守住这国公府的富贵才是。
……另外,我已经替四丫头看中了林和大长公主排行第七的一位庶孙,我跟驸马已经打好招呼了,你再去公主府里跟那孩子的嫡母合计将这亲事定下来,再有,请两位麽麽回来好好教教四丫头规矩,免得嫁过去丢我们国公府的脸。
老二家的金哥儿已经跟阜阳候的嫡长女订了亲就尽早将那姑娘聘进来吧,下个月的二十四是个宜婚嫁的好日子,将婚期定在那一日,娶了媳妇也好管管他,金哥儿近来是越发不像样子了。”
应氏心道,真是便宜她了,听说林和长公主行七的庶孙是从小跟着驸马长大的,对书画雕刻颇有研究,以后在这一行只怕跟驸马一样是个大家。
应氏心里这样想,面上却恭敬的对康国公称:“是。”
从康国公手里接过任务后,应氏便开始张罗自家那个庶女的亲事和二房金哥儿的婚事。
姜四小姐的亲事是康国公相看打过招呼的,张罗起来非常的顺利。
金哥儿的婚事有姜二夫人在,也没她多少事,倒是请教导麽麽费了一番功夫,要请两个既严格又不会刻板得不听雇主家指挥的麽麽,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好在虽多花了点时间,人还是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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