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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这部分势力是什么,当年的七皇子已经当了二十几年的皇帝,挖旧账已经没有意义。
宁衡听出来他并非不想知道,而是怕触及那位军师的痛处,心中便对那个素未谋面的梁三少有两分好奇——他想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能让长生如此信任且为他着想。
“不说这些了。”
朱定北揉了揉额头,道:“宁州那边可有消息?”
“甄右相和叶大人已经稳定住局势。
叶慎仁虽然这些年在军机处不作为,但一身本事没有荒废,进入宁州后便直接挥戈向蛮族,这些日子蛮族损失很大,已经势微,掸国盘越少了这个前锋,应当会老实不少。”
宁衡说道:“不过李家人的消息一直未查到。
想来,西北境这几个人落到我手里的事情他们已经知道了。”
朱定北眼眸沉了沉,宁家的行动隐蔽,这些人能得到消息只能说明一直以来李党余孽都有人在暗中为他们牵线互通消息。
这是他早就预料到的,此时只是不满这些缩头乌龟藏得可真快,要一网打尽恐怕不容易。
“那两人在我们这里也呆了一段时间了,他们还是没有动静,不知道是不是被长信侯爷的威仪吓跑了。”
朱定北一边想事情一边还不忘调侃宁衡。
“承蒙朱小侯爷夸赞了。”
宁衡见他敲着手指,微眯着眼睛想事情,嘴角那抹坏笑实在勾人,便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啪!
朱定北没好气地打开他作怪的手,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他虽然没像自己期盼的那样长回前世英俊潇洒的模样,但也是颀长健朗的大人样了,长信侯爷还是像几年前一样三不五时地动手动脚,让朱小侯爷十分不满。
别的不说,便是长信侯爷这身板,朱小侯爷心中便不知道多少次想这应该长在他身上才对!
说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
这么岔了神,他索性将心中所想的事情丢在一旁,专心和宁衡讨论道:“现在全境追查劣银,所有的商号都在整查民间到现在查出的劣银也没有多少。
看来他们之前并没有将劣银投入市场的打算。
我之前还在想上一次的劣银是否就是这些人制造的,眼下却又不肯定了。”
如果是李家人借题发挥的话,为何偏偏就选了劣银这一条呢?
况且劣银的制造工艺与先帝年间那场劣银之患一模一样,实在很难让人不联想到一处。
而他们已经笃定劣银一事是由李家挑起,那么,对那场劣银祸乱也就不免多想了一层。
但现在看来,两者的用处不尽相同,也或许不是同样的人所为。
宁衡也否定道:“据宁家所载,先帝年间的劣银是商家为谋取私利自己所做,应当不是这些人的蓄谋。
不过,制造劣银的匠师在当时并没有全数落网,还有一些人逃生了,这些人若是一开始就是李党所救,那么这一次的劣银案便是他们早就布置好的一颗棋子了。”
“按说匈奴人也不缺钱,李家人若手握残余金银矿山也肯定不缺钱,怎么会把主意打到劣银头上?”
朱定北不解,当看他们现在想把那批国库存银花出去都难就该知道这种事情弊大于利,而且也会过早地暴露他们的羽翼。
“他们的目的不是钱。”
宁衡沉吟道:“自你说了李家人的事后,我便一直在想他们此举的用意。
与匈奴勾结谋反,这其实是下下策无异于与虎谋皮,李家想要登上皇位靠匈奴不可能达成的。
那他们又是为何和匈奴保持这样的合作关系,而且,对彼此信任有加?我在想,是否他们得不到这个皇位,便想毁了整个大靖——”
“不可能。”
朱定北失声道:“怎么可能,李家人脑子没问题就不会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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