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沐和不知道唐岙丰富的内心戏,她把带来的包袱打开,说“我做了芋头饼,还热着,你们若是饿了,可以先吃两个。
我去煮汤。”
“我们等汤。”
姬耘韩说。
“好,那我们等着。”
唐岙早就饿了,想先吃个饼的,结果……
唉!
这种时候就显出地位尊荣的优越性来了。
好在方沐和没让他等太久,用肉干和脆脆的酸菜做了一锅香喷喷的汤。
汤配着饼,特别美味。
姬耘韩有伤在身,只喝了一碗汤,吃了一个饼。
唐岙就无所顾忌了,一口气喝了三碗汤,六个饼。
原本他还想再吃的一个饼的,无奈没抢过白季英。
这货手太快了!
姬耘韩靠在榻上,一边吞口水一边问“沐和,你真的不考虑跟本王回府吗?条件随便提。”
方沐和摇头说“我想要自由身。
不是宫奴,不是家奴,不是任何人的奴。”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姬耘韩的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他那双原本过于冷彻的眸子里,也铺满了暖暖的光。
“不着急,过了这个冬天再说吧。”
方沐和说着,起身把碗筷收拾出去。
看着方沐和出去,唐岙问姬耘韩“王爷,您真的会给她除了宫籍?让她去做个平头百姓?”
“不行吗?”
姬耘韩反问。
“可……我查过了,她是个孤女。
除掉宫籍之后,她的户籍落在谁家呢?”
“这些都是小事。
到时候给她找个可靠的人家,认个干亲就行了。”
姬耘韩显然是不想多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方沐和洗了碗筷回来,又试了试姬耘韩的体温。
觉得还有些发热,犹豫着要不要把急救包里最后一支消炎药给他用了。
白季英就端着一碗汤药进来,说“这是我祖父独创的方子,凉血止血,清热解毒。
王爷别嫌苦,快趁热喝了吧。”
方沐和就想,还是让姬耘韩喝汤药吧。
针剂的消炎药先留着,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姬耘韩喝了汤药,又睡了一觉。
至三更天的时候果然退了热。
唐岙把坐在炉火跟前打盹儿的方沐和推醒,小声说“沐和,我们走吧。”
“嗯?去哪儿?”
方沐和困得睁不开眼。
“王爷刚睡醒一觉,觉得伤不怎么疼了。
我们悄悄地挪去半月斋吧。”
“这个时间?”
方沐和看了看外面漆黑一片,心想这些人什么毛病,大半夜的跑出去干嘛。
唐岙小声解释“这里不安全,王爷不能在这里久住。”
方沐和懒得多问,只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进包袱里包好,又把斗篷的系紧。
白季英怕姬耘韩吹冷风,先给他穿上一层狐毛大氅,又把自己的猞猁斗篷给他裹上。
然护着他就往外走。
唐岙佩剑出鞘,一手拉着方沐和紧随其后。
方沐和被拉扯着,走起路来跌跌撞撞,于是挣开唐岙的手,小声说“你不必担心我,我会几下三脚猫的功夫。”
“哦?那你仔细着脚下。”
唐岙警惕的环顾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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