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劭南走近几步,到她跟前,问:“回家吗?”
“好。”
奚希点头,又回头叮嘱奚昭。
奚昭看了眼沈劭南,似乎在得到后盾支持之后才敢告诉奚希,他有了一个新手机的事。
他有些惶恐地等着奚希的反应:“姐,如果有什么事,我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奚希点头,有些意外地看向沈劭南,又拍了拍奚昭的肩膀。
“有事就给我打电话,你记得我的号码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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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电梯的间隙,奚希低头,斟词酌句:“谢谢你。”
沈劭南偏头:“我们是夫妻,希希。”
夫妻一心,何必言谢?
电梯升上来,只有他们俩。
沈劭南忽然说:“希希,我也不是那么细心的人,如果你有什么特别需要的,不要介意告诉我,好吗?”
他真诚地看着她。
奚希点头:好。
虽然她尚且没发现自己有什么需要的。
但当他这样坦诚地告诉她时,好像那些窘迫都被提前消除了。
他们的世界原本是有差距的,在这贫富差距带来的不同里,会出现很多摩擦和颗粒。
即便撇开穷人与富人的差距,就说人与人之间,都会有所摩擦。
最好的朋友也会吵架,父母与子女之间也会吵架,更别说毫无血缘关系做纽带的亲密爱人。
而他们甚至还算不上亲密,只是一对还不太亲密的也不熟练的爱人。
但当沈劭南提前坦诚,那些摩擦和沙砾仿佛被提前消融。
她可以放下那些或许可能发生的窘迫,也放下那些自卑,放下怀疑与猜忌。
他就像很多年前一样,是那舞台上唯一的一束光。
坦坦荡荡的,又很明亮。
纵使他说,希希,不要太过相信我所说的话。
我只是因为能说,所以说给你听,但也有不能说的,就不会告诉你。
那有什么关系呢?
光的背后,是影子。
影子是每个人都会有的东西,私心也是。
电梯下到一层的时候,她看见左手边的花坛里开了一朵不知名的红花。
于是想到了自己此刻需要的东西。
“沈劭南,我想要一朵玫瑰花。”
那是十六岁的舞会上,她试图从他手里获得的一朵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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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希,下周的舞会你打算穿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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