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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就知道在宫外嘻嘻哈哈的,总是没个正经,让人担心。”
蒋昭仪道,“我听说晏暄回来了?有时间的话,你去见见他,找他出去一起骑射都行。”
岑远心说:这不是刚见过了。
他一停顿,蒋昭仪便又道:“母妃从不求你能扬名天下,可总比成日没个正形要强。”
岑远嬉皮笑脸道:“晏少将军此战大胜,父皇将南军交给他管辖,怕是没有时间同我游乐。
而我呢,就好好享受这苦短人生便是。”
蒋昭仪笑道:“那等你们成亲之后,你也依旧这个样?”
岑远:“……”
他干笑着说:“母妃您这消息还真是快啊。”
“我这就是小姑娘家多。”
蒋昭仪道,“几张嘴皮子叽叽喳喳起来,还能有什么不知道的?”
方才那摇扇的宫女闻言立即嗔道:“蒋昭仪……”
话音未落,她瞄了眼这传闻中的二皇子,又羞赧地垂下脑袋。
“阿静,行了,别不好意思了,我又不是在怪罪你们。”
蒋昭仪轻声唤道,“去将刚挖出来的酒盛一壶来吧,留我们母子俩单独聊聊。”
那名被唤阿静的宫女点头称是,抬头又瞄了二皇子一眼,小碎步地走了。
岑远问道:“什么酒?”
蒋昭仪道:“我这里的,除了当年你和晏暄一起埋下的那几坛粟醴,还能是什么酒?”
粟醴是一种用特殊的粟米酿制而成的甜酒,而那粟米由于习性原因,只能种植生长于北方一处叫作长乐县的地方,因此,这粟醴自然而然成了长乐县的特产佳酿,就可惜产量甚少。
秋季谷物收割时期,长乐县便人流如织,皆是为了能够购得几坛粟醴,毕竟一旦错过时节,就只能再等一年了。
十余年前,岑远的舅舅、蒋昭仪的兄长正好在丰收时期去了一趟长乐县,回京后就差人送了几坛酒进宫送给蒋昭仪。
当时正巧太学堂刚下了课,岑远与晏暄都在锦安宫,闻到酒香就移不开视线了,但蒋昭仪念在两人年纪还小,让他们把酒埋了起来,日后再饮。
蒋昭仪看向不远处的一道藤蔓下的土地,只见那里的颜色明显要比周围更深,显然是刚被人翻过。
“想当初你们两个还都只有那么小,翻地都要翻个老半天,你还总嫌晏暄帮倒忙。”
“……”
岑远面露悻色,连耳朵尖都红了。
他抬手碰了碰鼻子,道:“都多久之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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