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一只乳燕飞落在了某雕梁画栋的华屋一角。
屋内,容颜艳丽的美人刚刚出浴,半干的身子仅松垮地穿着一件莲青色的衣裙。
她手里拿着一把丝织的白团扇,懒洋洋地倚在窗边看着窗外头顶阴沉的天色。
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那样子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就在房梁下的乳燕都快要睡着的时候,一名着阔袍的男子突然出现在了女子窗外。
甄?斜了眼窗棱另一侧的宫屹,嗔怒地说“回来的晚了。”
“抱歉,有些事情耽搁了。”
“何时可以动手?”
“明日。”
闻言,甄?不点自红的嫣唇勾起一抹兴奋的弧度,“明日,我便就会是皇后了?”
“嗯。”
“呵呵,终于终于等到这一日了!”
“?儿,你打算如何处理你的姐姐?”
“杀了。”
干脆利落。
宫屹抿了下唇,“你之前说过,你的姐姐向来很是疼你”
“是啊。”
甄?看着天空的美目里闪着激动的光,“所以,若姐姐泉下有知,见我能够以她的身份过着锦衣玉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日子,也定会为我开心的呀!”
宫屹斟酌了片刻,说“其实,也可以不杀她的。”
甄?倏地扭过头来,“屹郎!
她同我可是长了张一摸一样的脸!
你想我死吗?”
“?儿,我只是觉得”
“觉得心中难安?呵,不要忘了,我沦落至此都是拜她所赐!”
甄?一把丢下团扇,恨恨地说“若不是她招惹了那些人,爹娘怎会死,我又怎会被侮辱!
现在,她已经贵为南诏巫后,而我呢,不还是一个不能见天日的烂货?”
宫屹一阵心疼,“?儿,你不要这么说自己。
我说过,你的命格极重,你看,明日,只需明日你便会取代你姐姐的位置了。”
“可你要留着她。”
“不留了,不留了。”
甄?拭了拭泛红的眼眶,“既然如此,屹郎,我姐姐的那几个孩子你也帮我处理掉吧。”
闻言,宫屹指节一僵。
“你看啊,等我当了巫后,自然会和巫王有自己的孩子。
到时候我姐姐的那几名儿女岂不就变得碍眼了些?”
“你是想”
“都杀了吧。”
“?儿,不如还是等我先帮他们看看命格?若是他们与你的命格并不相撞,那留着倒也是无碍的。”
甄?的眉头微微蹙起,不解地问“何须那么麻烦?反正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
宫屹垂眼。
“屹郎!
你才说事事都要依我的!”
“好,都依你。”
南诏巫王在位第三十载,刚满十岁的六公主楼乐沂,在元宵节放天灯的那夜失足掉下十米高台。
高台下是湍急的河水,冰冷刺骨。
上百侍卫、宫人捞了三天三夜,却毫无所获。
最后,只能以衣冠冢的形式将六公主安葬在了皇室陵园。
一年后,大皇子楼中星在围猎时,不慎被猛虎咬伤了脸颊。
七皇子楼席兮也被发现身中奇毒,不仅无法活过双十年华,还丧失了身为男子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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