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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卫珩单手握成拳,抵着嘴唇忍住了笑,站起身来,“那我们快回去吧,你把包袱给我。”
阮秋色不疑有他,将那包袱递给卫珩,自己正要站起身来——
却见卫珩像是没拿稳,手一松,包袱掉在地上,里头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都是些封面上绘着才子佳人的书册,仔细一瞧却有些特别:那封面上的男人或坐或卧,倒没一个是站着的。
卫珩低下头,借着昏暗的光线,慢慢地将那些书名念了出来:“嫁给残疾暴君,给残疾皇子冲喜的日子,残疾将军的掌心宠……”
越往后念,他的脸色越沉:“……阮阿秋,你需要解释解释。”
“都是俞川塞给我的,他说宁王毁了容貌,心思定不似常人,可能会和书里这些残疾男主比较相似……”
阮秋色莫名感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抱着脑袋哭唧唧道,“我这不是,想提前揣摩一下王爷的心境,为婚姻生活做好准备么……”
卫珩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半晌才挤出一句:“……那你可真是有心了。”
***
卫珩与阮秋色的大婚,是盛京难得一见的热闹。
接亲的队伍从宁王府出发,浩浩荡荡地去往阮家的故宅迎接新妇,沿途百姓们欢呼着将花朵掷向高头骏马上端坐的新郎——一开始没人敢这样做,但那素日里冷若冰霜的铁面阎王今日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格外可亲些。
大婚的礼宾泾渭分明地分坐在大堂左右:左边是阮秋色三教九流的好友,右边是卫珩那边的皇亲与同僚。
帝后同坐于堂中上首,以兄嫂代高堂,也给这桩婚事添了几许庄严。
时青与云芍坐在大堂左边,看着同桌的昭鸾公主与裴昱斗嘴。
自打那日验出女尸的身份,裴昱便不眠不休地寻了四五日,才找到了藏身一户农家中养伤的昭鸾。
没有什么比失而复得更让人欣喜若狂,可昭鸾却像是变了个人,反倒对裴昱爱答不理起来。
“这就叫‘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云芍见怪不怪地捅了捅时青的胳膊,“相比之下,我对你可真是大度。”
时青只用一双宠溺的笑眼看着她。
“新人到——”
在无数宾客的注视下,卫珩手握红绸的一端,牵着另一端的阮秋色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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