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泽华本来就对妖魔鬼怪一类的东西怕得要命,如今又被那叫做方莲儿的恐怖女鬼追得到处逃窜,是以,别看他现在表面上瞧着还算镇定,实际上内里早已经骇得肝胆俱裂,神经紧绷了。
当封泽卓如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抱住他的大腿向他求助时,大脑已经彻底丧失思考能力的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将自己的右腿用力从弟弟的怀抱中猛拔了出来,然后重重跺在了封泽卓的身上,边跺还边用一种近似于歇斯底里地口吻咆哮:“要救你去救,反正那对鬼母子也是你这个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家伙,乱招回来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太过恐惧亦或者憎恨的缘故,封泽华的右脚说不清是故意还是无意地正正跺在了封泽卓的脐下三寸处。
“嗷——”
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痛楚,几乎在短短一瞬间袭遍了封泽卓的四肢百骸,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凄厉嚎叫。
也许是封泽卓的这声惨叫太过瘆人,让大家几乎是不约而同地把目光移了过来,然后正正巧的看到了封泽华对封泽卓施暴的那一幕。
在场的男性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连那些被厉鬼们抓挠啃咬的恨不得就这么自我了断的人也忍不住在心头生出一种幸亏他们没有落到封家大少手上的庆幸感触来。
在最初的歇斯底里以后,封泽华很快就察觉到了众人那充满异样的目光,他嘴唇嗫嚅了两下,色厉内荏地对痛得浑身忍不住蜷缩成了虾米状的弟弟说道:“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如果不是你平白招惹来这么多是非,我们又怎么会吃这么大苦头!”
封泽卓是个见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儿的纨绔子弟,他生平最得意的就是自己胯下那一杆纵横花丛而不倒的长枪!
如今乍然被封泽华踩了命根子的他面上肌肉一阵剧烈抽搐,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搭错弦,居然毫无预兆地一把捡起正阳观观主慌不择路扔下的那柄削得异常锋利的桃木剑,对准封泽华的胸口就急急刺了过去。
“我平日里虽不大管家里的事,但却并不意味着你们就可以把我当傻瓜!”
他眼睛赤红,表情扭曲地瞪视着从小到大就与他不对付的嫡亲兄长,手中锋利无比的桃木剑也随着他的话而越捅越深。
从小就大就对这个弟弟充满了鄙薄与不屑的封泽华眼睛睁得大大的怒视着前者,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敢对自己这个做大哥的下如此毒手!
“住手!
卓儿!
那是你亲大哥!
你疯了吗?!”
被茹娘母子撕咬的遍体鳞伤的封氏好不容易从鲜血淋漓的臂弯里抬起头来观察一下自己儿子们的情形,就瞧见了这让她胆裂魂飞、心神俱丧的一幕。
她几乎是扯着嗓子拼命嚎叫起来。
封老爷也面色大变地拼命朝着这边跑!
连一直抱着他的脑袋啃得津津有味的厉鬼方莲儿也被她抛到了脑后。
眼见着那三只厉鬼彻底被封家夫妇给引走的正阳观观主和他的徒子徒孙们简直如蒙大赦!
很清楚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的正阳观观主急喘了两口气,对着身后紧跟着他——满脸惶恐——的徒子徒孙重重点了点头,就一马当先地从昨日封泽卓跳下去的窗户口疾蹿而下。
正阳观观主的徒子徒孙们虽然有些犹豫,但到底还是对那几只厉鬼的恐惧占了上风,因此,他们不敢有丝毫怠慢的跟着正阳观观主跳了下去。
至于会不会倒霉透顶的如同那封家二少一样摔断腿,他们已经顾不上了!
他们现在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逃、就是逃的越远越好。
楚妙璃眼神平静的看着他们前仆后继的如同下饺子似的往阁楼下跳,半点起身阻拦的意图都没有。
因为她知道,他们即便是能够顺利逃出这封宅去,也未必会落得一个好下场。
毕竟,在他们的身上,都或多或少带着方莲儿等厉鬼所抓挠撕咬出来的伤口……
而这些伤口,足以让他们尽情享受一把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年来精心养着采薇表妹是为了什么吗?”
在正阳观观主带着徒子徒孙逃命的时候,封家兄弟还在内讧!
“不就是为了把她包装成一个礼物,送到大宁府去给那些道貌岸然的大人物玩玩弄吗?!
既然她注定了要给别的老男人糟蹋,那么我这个做表哥的为什么不能先下手为强?又为什么不能先给她留下一点美好的回忆?”
“留下一点美好的回忆?”
封泽华没想到封泽卓居然到了此刻还不知道悔改,他强忍住肋上的锥心刺痛,满脸讥诮地扫了眼封泽卓的下身,“呵,就凭你现在这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鬼样子吗?!”
下半身已经熬过了最开始的那股剧烈痛楚,如今只剩下细微痉挛抽疼的封泽卓在听了封泽华的话以后,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再度将已经往外抽的桃木剑又重重对准封泽卓的胸口捅了进去——浑然不顾封氏近乎发狂的哭喊声和封老爷毫无形象的咆哮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