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的表情从痛苦到不可置信,最后脸色刷得一下全白了。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想还命给冷绾绾,但这条路还没走,就被堵死了。
南溪惊于男人的洞察力,更恐惧男人的威胁。
她唇齿打着颤,对上薄司爵阴隼般的眼,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杀了我岂不是直接就给冷绾绾报仇了,我把命赔給她也不行吗?!”
薄司爵勾起唇角,“当然不行,我说过了,你贱命一条不够格。
而且,看着你活着饱受折磨,比让你直接去死,更让我愉悦。
如果你哪天让我不愉悦了,我保证,南夜寒的下场比你想的还要惨一百倍。
你知道的,我说话一向是说到做到。
所以,南溪,你听懂了吗?
我不准你死,你就不许死。”
我让你还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折磨你...
你贱命一条哪里比得上绾绾...
没错,我就是利用南夜寒,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懂、了。”
对,我听懂了。
南溪再次回过神,眼前滚滚的尘土,薄司爵的红色超跑消失在路的尽头。
她的身边,是秋雅。
秋雅从薄司爵的手掌里将她接了过来,然后男人这才顾起电话那头的哭闹,没再多说什么就走了。
“南溪,我们也走吧。”
秋雅一脸纠结地看着南溪狼狈的模样,心里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她都快习惯了。
习惯了伤痕累累的南溪,狼狈不堪的模样。
行尸走肉般回到了晚青,南溪换了身衣服,她坐在梳妆台前,认认真真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苍白的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额间缝针口俨然形成了一道弯月疤痕,更不用说她的衣服下,淤青和伤痕遍布。
肩胛处,甚至还有男人留下的口齿印记。
南溪的眼睛此刻就是一个年过百岁的老妪,一点光亮都没有。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她可是,连去死都没有权利的人。
一千万,赚到一千万,薄司爵真的会如她所愿放了南夜寒么?
南溪突然对此产生了浓浓的质疑。
“南溪!
接客!
哎呦,你还发什么呆,赶紧地小吴你来给她打理一下,a022包厢好了赶紧过去。”
羊经理捏着嗓子进来一顿指挥,故意忽视南溪的化妆师闻声赶紧来忙活。
待南溪反应过来后,她已经梳妆整齐,出现在了a022包厢的门口。
谁会点她?
傅琰?
不对。
她记得今天比赛结束后,就看见男人被救护者抬走了。
那会是...
下一秒,门开了。
少年顶着一头卷发碎发慵懒地靠在门边,笑眯眯地看着她,然后在她错愕的目光下将她转过身,带出了场子。
“a022包厢公主外签。”
就这样,南溪上了白日见到的那辆红色的轿跑车,她侧头看了眼驾驶座上模样跟薄司爵有七八分相似的少年。
这孩子比三年前长开了,也长得更俊了。
“阿泽。”
好久不见。
她想说,没有说下去。
不敢,也不好意思。
南溪握紧了双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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