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希目光猩红,这些年来,他从不曾碰过自己,她甚至都以为他是真的不举,可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自己这些年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笑话。
她将水盆放在地上,抽出了身上的匕首。
她轻手轻脚的来到床榻跟前,轻轻的撩开了帘子,瞧着睡熟中的顾庭芳,她眼里划过一抹浅浅的犹豫,随即又坚定了起来。
下一刻,手中匕首便干脆利落的朝着男人心口的位置刺了下去。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殷鹿竹一把截住了她的手,寝殿内也在瞬间亮了起来。
长桉的声音回荡在大殷宫的上空,经久不散。
「贵妃娘娘刺杀君上,快来人呐!
」
看着殷鹿竹眼中无一丝混沌,清明的模样,白芷希冷笑一声,「原来,你一直都在等我来。
」
殷鹿竹将匕首随意的仍在地上,她披着长发从床榻上下来,「因为我相信你身为将门之后,纵使爱一个男人成痴,也还是有血性的,他屠你满门,你必然会与他玉石俱焚。
」
「呵呵。
」白芷希仓惶的笑了一声。
这个时候,顾庭芳也才睁开眼睛,他看上去很是疲累,那张美如妖孽的俊颜上透着丝丝缕缕的疲惫之态。
他看了一眼白芷希,又看了看地上的匕首,当即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床榻上。
「殷鹿竹,你既然放我进来,为何不让我杀了他?」
白芷希愤恨的指着顾庭芳,「难道你喜欢上这个男人了么?」
殷鹿竹摇了摇头,「他还不到死的时候,只是,我需要有人让他的死变得名正言顺。
」
白芷希瞳孔猛地一缩。
她像是突然被意识到什么那般,惊愕的朝着殷鹿竹看了过去。
「你想……取代他?」
殷鹿竹低笑一声,也不回答白芷希的话,只是吩咐道「贵妃白芷希刺杀君上至重伤,立即处死。
」
白芷希倒吸了一口凉气,可她却什么话也不曾说,就这样被人带了下去。
紧接着,殷鹿竹又道「君上,你不介意臣再代你下一道圣旨吧。
」
顾庭芳靠在床头看着她,听见她的话,男人很是不屑的轻哼一声,「孤若是不同意你便会罢手么?」
殷鹿竹笑的眉眼弯弯的,「自是不会的。
」
话落,她便直接走出了寝殿,来到顾庭芳素日处理政务的案桌前,低头书写了起来。
张家德战战兢兢的站在一侧,尽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却是半个字也不敢说,。
这殷鹿竹她是要谋逆啊!
想要救君上,可想到如今还被关起来的时越,张家德怂了。
不一会儿,殷鹿竹便在圣旨上盖下了印章。
她拿在手中看了一会儿,见没有问题才拿着圣旨去找顾庭芳。
「君上,你看看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顾庭芳神色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即便接过了手中的圣旨。
当看清上面的字迹时他整个人当即一怔。
他诧异的看向殷鹿竹,「你何时将孤的字迹模仿的这般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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